光是这份屈辱就让曲阳难以释怀。
更别说印宿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空有一张脸却是个残废,而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被赵钱公然承认。
或许印宿本人不知道,他在一夜之间已经流传到所有人的口中。
印宿能直白的感觉到对方传递出来的敌意,他斜着身子,静静的打量对方。
“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没人帮你撑腰了吗,我好心提醒你,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你最好识相点,现在就离开……”
“我有请帖……”
印宿拿出那张烫金请帖,担心曲阳看不见,还特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曲阳没说完的话彻底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定定的盯着请帖,整张脸都格外难看。
他是跟着孙总才能进来,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请帖,没有请帖,就代表他是别人带来的附属品。
印宿以为曲阳看不清,便好心的抓住曲阳的手,将请帖放在了他的手里。
“你是不是没有请帖,没关系,你拿走吧,我现在不需要了。”
曲阳的整张脸都黑如锅底,觉得印宿是在故意羞辱他。
从楼上下来的赵钱一眼就看见印宿和曲阳握在一起的手,瞬间就觉得自己头顶发绿,噔噔噔的跑了过来,一把抓过印宿的手。
“你在这干嘛呢。”
赵钱感受着那细腻的手感,抓着就舍不得松开,只是说出的话却明显带着不高兴。
印宿眨巴着乌黑纯良的眼眸,温和的说:“他可能不知道请帖长什么样子,我就把我的请帖送给他了。”
赵钱看了曲阳一眼,没理会,直接推着轮椅走开,边走边俯身对印宿说:“这请帖总共就发出去这么几张,别人可拿都拿不上,不过送都送了,就算了。”
“请帖很重要吗。”
“对有些人很重要,不过你用不上。”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
听着两人的低声谈论,手里的硬壳请帖被曲阳捏的变了形。
他看着不远处正在偷偷打量着印宿的孙总,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赵钱要去找自家哥哥,所以给印宿安排了一个不会被惊扰到的位置。
看着那张苍白美丽的脸,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柔弱又单纯的美人可真让人费心啊。
宴会到了最佳时候,该要轮到主人家出场,慢慢的所有人都往中心汇聚,印宿坐着轮椅,退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中,一个高挺冷漠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的头发整齐的打理在脑后,身上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浑身都是属于男人的成熟韵味,却又因为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丝禁欲感。
他的左边站着赵钱,两人有六七分相像,不过赵钱却是个爱笑的。
让印宿多看一眼的却是站在右边的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