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能变得和那个人,一样坚强吗?&rdo;白犹豫着,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也知道答案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他只是,想要那么一丝的,可能性。
志村新八深呼吸了一下,抬手将自己的眼镜抬到合适的位置:&ldo;我不想骗你。&rdo;
白苦笑,他不该这样问的。
&ldo;我想学,所以,就算是杀人的剑也可以。&rdo;只要能够留下来,不管会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男人听到白的答复时,心间涌起了莫名的不安,白的回答,给他一种异常的违和感,令他忍不住皱眉。
&ldo;白。&rdo;男人出声唤道。
白循声望去,眼里满是炫目的光彩。
&ldo;所有的剑,都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你要学的,是剑本身,不是杀人!会用这样的方式询问,只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切莫轻率!&rdo;男人将手里的烟摁进桌上的烟灰缸,&ldo;这是一条,永远回不了头的路。只能前行。&rdo;
男人下意识地觉得白可能误解了什么,所以便开口,隐晦地警告。在这世上他已经见过太多的人,打从一开始,便走偏了路。
白一愣,随即有些愕然地看向男人。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想法,竟是如此危险。惊出了一身冷汗,白有些后怕地眨眨眼。
志村新八也是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他深深看了白一眼,起身坐回桌边:&ldo;土方先生,是我来这里,还是让他去我家的道场。&rdo;
&ldo;可以的话,你尽可能还是到这边来吧。如果事情有什么进展,也好及时通知你一声。&rdo;男人用指腹摩挲着烟灰缸干净的边缘。
真是,长大了些啊,小鬼。
志村新八也多多少少对男人的意思有些察觉,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男人沉默。而且,这小鬼家的道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天都上演着对真选组的形象树立不太有利的,好戏……
话到了这一步,可就接不下去了。在座的两个人,都不想把话题扯到两个人都不想提及的方向上去。
白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右肩上刚刚处理过的伤,回想了一下方才两人的谈话,知趣地沉默着。
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真选组的屯所所在地,听不到鸟啼,也没有夏末秋初歇斯底里的蝉鸣。男人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却也没得出个准确的答案。
屋内的三人各自沉默着,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从屯所里道场的方向传来的,那些队士们一刻未停的训练所发出的声音。
三人都没有感到尴尬,只因他们在不同程度上,都是习惯了孤独的人。
打破了沉寂的,是不远处传来的,类似围墙大面积倒塌所发出来的声音。志村新八抬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浅酌了一口杯中的清茶,男人停下了手上摩挲着烟灰缸的动作。
&ldo;白,你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你房里应该是有伤药的。伤口痊愈的时间如果太长,你的事就不太好安排了。&rdo;男人听到了熟悉的打闹声,更是清楚,到了现在还能闹得把围墙都弄塌了的,就只有那两个不安分的小鬼。
他需要先解释一下白的存在。
白毫不介意地一笑,温和道:&ldo;是,我会注意的。那么,这就先去处理一下。&rdo;说着便行过礼,起身出去了。这种时候,男人会说这样的话,自然不单单是在关心他,这给定的台阶这样明显,他自然是要顺阶下的。
男人瞥见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暗叹。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对于他的底线,只有一次的触犯,就能明了于心,且再未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