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认真地说:“爸爸发了个红包,本来我打算一个人去吃人均三百日料的,结果现在可以吃人均五百了。”
柳丘学姐咋舌:“这么贵的。”
许星洲笑道:“难得过一次生日嘛——学姐好好学习哟。”
虽然大家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那是许星洲唯一的,哪怕一生也只有一次的二十岁生日-
许星洲和柳丘学姐道了别,从图书馆的楼梯哒哒地跑了下去。
傍晚五点,长街流金,犹如特洛伊沦陷的醉人傍晚。
那时夏至刚过没多久,七点才会日落,日升却在五点,是一年中日长最长的日子。
许星洲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和秦渡一起过生日了——一个人多好啊,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和秦渡一起还要被他气,星洲过个生日招谁惹谁了。
许星洲从冷气开放的图书馆冲出去,刚出门,裙摆就被温暖的风吹了起来。
天际一轮自由奔放的红日,金光铺满长街。
许星洲觉得有点开心,风吹过她的大腿根,她穿的红裙被吹得猎猎作响,许星洲眯起眼睛望向远方,选定了一个方向——和秦渡上班的地方反着。
许星洲打算去那个地方冒险,随便找家看上去合眼缘的日料解决晚饭,并且下定了主意,晚上要去外滩装游客,让别人给自己拍游客照。
许星洲还没跑两步,就听到了后面气急败坏的声音。
“许星洲——!”秦渡不高兴地道:“你是看不到师兄在这里等你是吧?”
许星洲头都不回地喊道:“你走吧——!我今晚不要你了!”
秦渡说:“这由不得你,你今天一天没回我信息了,师兄忘了你生日就这么生气?”
许星洲:“……”
“所以打算丢下师兄一个人,”秦渡慢吞吞地甩着钥匙朝许星洲走来,一边走一边慢慢地道:“——自己当一个小可怜,自己去吃饭,回来之后还要和我闹别扭是吧?”
许星洲愤怒道:“我不是那种——”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秦渡生生打断了。
“——不是闹别扭的人?”秦渡欠揍地说:“那小师妹你告诉我,你没闹别扭的话为什么说今晚不要我了?你闹了别扭,不想着和我解决,是等着师兄哄你?这还不是闹别扭?”
许星洲:“……”
许星洲憋了半天,窒息地问:“你……辩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