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两颊被打的红肿,但他脸还是失了血色。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的?你太好猜了,笨蛋。”塞巴斯蒂安把这句话塞入莱恩的脑袋里,把莱恩的魔杖踢到了地穴的一角,整理好衣服,“瞧,晚饭时间了呢,我去给你拿晚饭和新衣服,你就在这里给我反省。”
机关门关上后,莱恩崩溃大哭,发泄着他的委屈。这一次他没有手可以擦眼泪了,他把脸埋在膝盖之间,笨拙的用裤子吸干眼泪,但每次触碰都会碰到脸上的伤,那刺痛提醒着刚刚塞巴斯蒂安对他的粗暴。
塞巴斯蒂安是一块捂不热被泡在粪坑里的石头,如果有一天他热起来一定是黏在身上的屎发酵了。
这是娜娜说的。
现在看,她说的没错,塞巴斯蒂安面热心冷,近乎无情。
可莱恩还是相信在塞巴斯蒂安心里有个小盒子,把他的善意和温柔关在里面,他希望让塞巴斯蒂安幸福快乐。
可有些时候他真的受不了塞巴斯蒂安这变幻无端的脾气,他上一刻亲人如同露出肚皮的小狗,下一刻就是残暴的暴君,用语言和暴力让人屈服。享受他的可爱也要遭受他的折磨,莱恩被两级拉拽,有些累了。
哭了一会儿,莱恩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振作起来了,他的时间不多,他需要赶去阻止奥米尼斯。
他脖子上的绳子很短,这让他的活动范围很小,而周边也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可以让他割断手上的绳子。莱恩真希望自己学过无魔杖魔法,这样可以把魔杖召唤过来。他忽然看到之前用来点亮镜屋的那些蜡烛,有两根离他并不远,他可以用蜡烛烧断绳索呀!
他努力的靠过去,他能感受到烛火的热度,可是绳子还是差了一点距离,他努力伸长脖子,他几乎都要窒息了,这样的极限拉扯在手指被烫的疼后得到了点喘息。莱恩继续伸长手臂,他的手和手腕都被烛火烫伤了,等到绳索烧断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子,找回自己的魔杖他才看下了自己的伤势,之前还是白嫩的手指和腕子起了一片水泡,莱恩找出了他的药给伤口上了药,他觉得自己对疼已经麻木了,可是药水的刺激让他疼想打滚。
伤口解决了,他的裤子还是个问题,现在就是个开档裤,他试了修复咒,没成功,修复咒对衣物没什么作用,莱恩用腰带系住裤子,不让着快分崩离析的布料滑落。他还把衬衫拉出来盖住裂开的前面,套上外套遮住不堪的后面。
莱恩没空再去准备其他了,他抓紧时间去找奥米尼斯,塞巴斯蒂安说是晚餐时间,作为级长的奥米尼斯肯定还在学校维持秩序,莱恩向礼堂跑去。
***
人满为患的礼堂里,莱恩没有看到奥米尼斯,但好消息是,他也没看到塞巴斯蒂安。
片刻的思索,他走向了斯莱特林的桌子,那里的人除了少数几位外都对他敌意很大,他刚靠近就能感受到那些人不善和嘲弄的目光。莱恩耳边响起那些很难听的话,他用菲戈教授的办法消掉的一部分,就继续找伊梅尔达。伊梅尔达是少数跟他关系不错的斯莱特林,他意外有点扫帚的天赋,和伊梅尔达在竞速比赛上不打不相识。他喜欢伊梅尔达的直肠子,心中所想就是她会说的。所以找伊梅尔达问下奥米尼斯的下落是最合适的。
可他还没走近伊梅尔达,一个他不想见的人拦下了他。
佛斯伏,那天让莱恩喝下那一杯恶心液体的男人,哪怕佛斯伏是那天在场唯一没碰他的人,莱恩还是很讨厌他。
对那一天发生的一切,莱恩都很讨厌,更别提他能听到佛斯伏现在正在意淫他身体,他退后一步,怒视对方。
“请您让开。”
“莱恩,对吧?”佛斯伏仿佛没听见莱恩的逐客令,“很抱歉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佛斯伏,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之一,容我询问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有人伤害你了吗?”
莱恩这才想起他脸上还顶着塞巴斯蒂安那俩巴掌印,刚刚只记得处理烧伤,忘了这俩巴掌了。可他现在没空管这丢人的情况了,既然佛斯伏是级长,那他一定知道奥米尼斯的下落,莱恩直接就问了:“不劳您操心,您见到奥米尼斯了?他是不是去巡视了?我有急事找他,”
“奥米尼斯啊,你跟他错过了,就半小时之前,他跟我请假了,说要回费德罗特。”佛斯伏漂亮的秀眉挑起,他抬手想要查看莱恩的伤势,莱恩躲开了,佛斯伏略有尴尬的收回手:“你这伤挺严重的呀,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
知道奥米尼斯已经赶去那里了,莱恩也没兴趣和佛斯伏周旋,他随口一个感谢就往最近的壁炉跑去。
“如果塞巴斯蒂安还这样欺负你,你可以找我!”佛斯伏在他身后说道,莱恩把这当做耳旁风了,因为他也清楚听到了佛斯伏恶心的盘算。
“塞巴斯蒂安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废物真碍事,我可想好好疼爱这可爱的小姐啊。”
莱恩恶寒不已。
***
莱恩赶上了奥米尼斯。奥米尼斯还在半山腰找路。
这让莱恩把担忧的心放了下来,他可不想奥米尼斯出事。
莱恩想起脸上还有着伤,便要拿出药消肿,可他发现他随身带着的药包不见了。
他只能祈祷奥米尼斯和他别遇到险情,而且奥米尼斯不会注意到他有伤。
他拉了下裤子,被撕开的裆部不断又冷风灌进来,冷的他打寒颤外,也让他很没安全感。
最后,他想好了如何劝奥米尼斯回霍格沃茨后,走上前和奥米尼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