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都说,不能负温森,他家人都看著你长大,而他爱你,不比那人少,他适合你,远比那人。
他们不知道,没人会像他那样爱我,我急躁得说句话都感觉神经撕裂,在他消失在我面前半个月後,我沈默,很爱笑,想学他那样笑。
心疼到极点,换之对他的不回来痛恨到最深处,他明明那样的爱我,那个对著我说&ldo;我怎麽可以这样爱你的&rdo;男人怎麽会不见?他应该知道我不能没有他,就算我有错。
我看著温森笑,很多人觉得,我们相配,比以前那个狂妄男人适合很多。
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甩了他,他走了,不见影踪。
我甚至有时恐慌得认为他不再爱我,在一个月後,那不像我。
有一次夜里想他想得在他原来最爱坐的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晚上北京下雪,我病了,在chuáng上躺了一个星期,我想我得忘了他,他敢回头,我就能告诉他,没有他我依然是我李越天,我依然能无所谓的冲过任何挡在我前面的阻碍,包括他。
可我还是沈醉在他爱我的梦里,当我那样认为的时候,潜意识里还留存著他的包容。
我又愚蠢,在他给我的爱我沈溺得没有智商,什麽都看不清,还是没有看清。
我没有找他,先前是因为以为他会回来,後来,发现近五年的相处里我竟然不知他家在何处,偌大的中国,我只知道他是南方哪个省份的人,他不曾跟我提起过没遇见我以前的他……我们所有的时间他都用来了融入我的世界……我愤恨又无奈。
还是要找他,查学校的档案,档案里所在的城市找不到他,那时候我已知晓寂寞的滋味,在他离开的四个月後。
我竟然不知道他在哪里,那麽多年的时间,我竟不知道他真正住在哪里,当他不见我可能在哪里找到他……他从来没有让我找不到过,他连发脾气都会嚣张得告诉我他在哪里让我别在那里出现让他好好生气,然後他会回来抱住我笑著叹气,或者在我找他时踹我几脚再吻上我然後再原谅我,而这次……我找不到他,他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事业在继续,我花费很多的时间在上面,开始彻夜不眠,梦里找不到他,chuáng边没有他,深夜没有他在耳边轻轻低吟……时间缓慢得像静止了一样。
在他离开後的一年里,心被毒蛇揪著,想他就疼,疼得死去活来还是在想,一个人在想,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很少对他说我爱你,一直都是他在说,我站在浴室颤抖,如戒毒的瘾君子,没有人说他爱我,没有人等我回来,没有人能缠绵的吻住我,没有人给我弄早餐煮咖啡,甚至,没有人听我说我想他。
熬过去了,有时认为,他好像从没在我生命里出现过,那些美好得不像真实的东西都不曾存在过,我不认识那个叫王双唯的人,那个藏在我心底的王子只是我的幻想,他不曾存在过。
那时候,一天抽五包烟,我已为他戒烟,再抽时,没人轻笑著皱著鼻子走开。
他的爱把我彻底惯坏,那时候我只在想,他怎麽可以这样舍得……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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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又下雪了。
他回来了。
我听说他回来了,车子总是往那些他爱去的地方逛,却害怕去他住的酒店找他,我怕看见那张责备我的脸。
在失去後,我才发现,爱已深到无法去想,一想就痛,而无法找他的那几天,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懦弱。
毕竟,是我不对。
我害怕,他不能原谅。
而所谓的我能忘却,在见到他的那刻,像天方夜谭。
我坐在车里看著他好久,久得温森的眼睛里有了眼泪。
我动弹不得,手却禁不住的颤抖,我以为是天气冷的原因,可是,车里暖气很足。
我牵著温森的手进了饭馆,如果不抓住一个东西,我无法知道我会不会手抖得像小丑一样难看。
他在吃饭,láng吐虎咽,他抬起脸来的那刻,心脏刹那停止跳动,他的脸,竟瘦得只有皮跟骨头,眼睛在那张脸上显得无比的奇大,大得让我恐惧,并且空得,让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的眼皮狂跳,那一刻,我知道,事qg不对劲,太不对劲,好像,我错失了什麽,又做错了什麽,而这些,通通都是在我不知道的qg况下发生的。
我被惊骇得无法言语,他……瘦得不成人样,吃起饭却那麽拼命,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他,一时一刻都不能。
温森咬著嘴,低眼看著桌子,不说话。
我顾不上他,我的眼里,这时候只有一个他。
我qiáng自镇定,任谁也看不也我此刻的害怕,他也不能,我假装平静在他眼前坐下,假装冷淡地问他怎麽样,假装,对他离谱的脆弱视而不见。
他……可是离开我也不好过?可是……他也如我一样想他那样的想我?可是……如我一样的恨他而一样的憎恨我?
他抽著烟,竟笑著对我坦然地说话,我紧紧地看著他,想看出他身上那份让我不自在的东西,他抽烟了,手法纯熟。
可他最厌恶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