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让我们相爱,让我们相害,也让我们相痛,更让我们相忘。
可是不管如何相爱相害相痛,给了那麽多,最终还是没有给能好好在一起的理由。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我和李越天成功地把我们的命运搞砸了,我们的爱,已经被磨光了。
彻底完了,你明不明白,李越天?
那麽痛的过往,你叫谁承受得住?
谁又受得了。
谁又受得了?可是,我受过来了,受过来了你要我重蹈还有你存在的生命?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忘了,报复了,重拾了生念,还要再爱。生命不是那麽荒废的,你应该明白,我一向只会勇往直前地往前走,寻找我想要的。
很抱歉,我要丢下你了,我曾经的挚爱。
爱恨痴怨,全部收回。
晚上男人回来了,走到门边不动,看著我y沈地说:「我要出去。」「去哪儿?」我慢吞吞地问。
男人又闷不吭声,瞪了我两眼,就毫不示弱地看著我。
「去哪儿?」我挑高了眉再问一次。
他转身,像是不理人了似地往外走;走到门外又停住,转过身恨恨地挫败地看著我:「我不能看著他不动手。」明显地气急败坏了。
「你要gān什麽?」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他转眼看著地板,说:「不用你gān。」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qiáng,l市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儿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沈著地说,然後眼睛带著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我会活著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地站在那里,等著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地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可就太难了。」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qgcao;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qiáng:「我会办妥的。」「你就那麽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糙莓放到嘴里嚼著,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和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转过脸死死地盯著某一个地方,y沈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著饱满的糙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我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著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所以,为了我,你是一定要杀了他的。」最後,我总结xg地下了评语,尽管口里含满了糙莓,话说得含糊不清。
第20章
天明了,天y沈。
黑得不像白天,就像透著y暗的黑夜,诡异里藏著血腥。
聂闻涛一早接了电话起来要去工地,在走之前去了厨房弄了牛奶,跑到chuáng边把杯子凑我嘴边,看我喝下,嘴角在我额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人才走了。
人才没走多久,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