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插花,就是把花放到瓶子里吗?”
夏至一个怔神,转头看向何栎,笑容绽放,如春光洒满大地。
何栎嫌弃无比的斜着夏至,他讨厌因为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笑容,就笑一脸傻相的蠢女人……
那都是从前了,现在,他是个瘫子……
何栎的嫌弃僵在脸上,拧过了头。
夏至扬了扬手里的玫瑰,“这么漂亮的玫瑰,怎么样都好看。
谢谢你。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谢谢你没有把我赶走,何太太说,你之前已经赶走了九个看护,差不多一个月一个。”
夏至看起来高兴极了。
“我一个也没赶,是她们自己走的。”何栎声音泠淡。
“我肯定不会走的。”夏至声调雀跃愉快。
何栎斜睨了她一眼,按动轮椅,滑回了书房。
何栎再次跟夏至说话,已经四天后了,一个大雨磅礴的午后。
“你进来,信封里有个优盘,插到那里。”书房的门滑开,何栎声无表情的吩咐夏至。
夏至急忙进屋,从信封中拆出优盘,插好,轻快的音乐响起,夏至一个怔神,急忙仰头看向前面的巨幅屏幕。
屏幕,苍山绿水随着音乐铺陈开来。夏至看向何栎,何栎的轮椅往后退,退到能看到夏至的位置,冷眼看着她。
“那里,原来是个……养老院,很多濒死的人在那里……等着,我姑姑在那里做看护,我跟她……我没有父母,跟着姑姑长大的,我上一个客人,上一份工作,是在那里,结束的。”夏至的话凌乱又清晰。
“你姑姑还在那里?”何栎的声调听起来柔和了不少。
“我上大学前,姑姑跟一个奇迹般好了的病人,相爱,走了。”夏至声音低落伤感。
“奇迹般好了?”
“嗯,一个植物人,姑姑护理他,每天唱歌给他听,后来他醒了,好了,赵院长说,是爱的奇迹。”夏至声音里没有半点喜悦。
“现在呢?”何栎微微蹙眉,她这态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