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草草结束,一顿饭下来,就算是个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气氛的不流畅,逢羽觉得委屈,凭什么自己的事情,她连个选择权都没有。
也觉得是章诺太过草率,所理解的爱情是相互磨合,走得长远,而不是在热恋期就早早定下终身。
章诺刚好相反,但凡他认定了一个人,就再也不想改变,只想牢牢抓紧。
对爱的需求太大,急需一个家庭的依靠,温暖的滋味一尝就上瘾,凡是冰融化了一角,便会开始不断地融化,二十多年来都没体验过的,期望逢羽每天都带给他。
能提出这样的想法,也是他足够相信逢羽是爱着他的,他遭不得拒绝,否则这就和他的&ldo;认为&rdo;背道而驰。
一个人越是敏孤独,就越渴望得到爱的证明。
当天晚上的不欢而散让逢羽以为他会在第二天联系她,像那天在章丽家中,他主动来哄她一样,可她一直都没有等到。
她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不是完美的恋人,想要他担待,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第一天在较着劲儿。
第二天开始期待他主动联系。
第三天再也坐不住了。
由失落到反省,她开始检讨自己的错。
怎么才能不用放下面子道歉,就能和好如初?
领领给她支了一招。
据说,情侣之间的冲突,没有什么是上一次床解决不了的。
逢羽红着脸从商场出来,做贼一样回到家中,再三确认庄嬏不在,从购物袋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去试了试,几乎不敢去看镜子里的镜子,一想到要穿成这样面对章诺,捂住发烫的脸。
给章诺发去了消息,约好今晚在家给他准备大餐,好久,他发过来一个不带任何情绪的&ldo;嗯。&rdo;
逢羽裹上浴袍,早早就在他公寓等着,拿香水在空中喷了几下,然后在细细蒙蒙的水雾里转了两圈,让全身都沾染上香气,她对着镜子拨弄香喷喷的头发,听到开门声,光着脚奔过去,扒着玄关处的墙壁,只露出一个带着白色兔耳朵的脑袋,脸上扬起笑容,准备呈现给他一个惊喜。
开了门,却不只是他一个人,身后一左一右,还跟来了章丽和章小高。
章诺低头换鞋,才注意到她变得惊恐的表情,再看那看精心打理的卷发,艳丽至极的红唇,这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他什么都明白了。
章小高不明所以地嚷嚷着:&ldo;不是说吃大餐吗!咦?这儿怎么有只兔子?&rdo;
章诺紧紧盯着逢羽,头也不回地对他们说,&ldo;你们先回去。&rdo;他反手把门碰上,章小高不罢休地拍了几下门,被章丽拖着走了。
客厅的灯光刻意被她开得很暗,这下只剩下他了,她慢腾腾地从墙后挪出来,紧紧抓着浴袍的领口,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他身前。
章诺看了看她,手放在那浴袍的腰带上,他是要解开,她却在这时怂了,就是不肯放手,力气当然敌不过他。
浴袍被章诺扯开,像打开了礼物的封盒,看着里面的东西,他眼光暗沉沉的,有什么在一点点地激起波澜,然后越来越汹涌。
可他又放开了,把棕牛皮的挎包挂到衣架上,绕过她的身前,说:&ldo;我还没吃饭。&rdo;
逢羽重新把衣服系好,殷勤地说:&ldo;你想吃什么。&rdo;
章诺给自己倒了被凉白开,半仰着头,一下子喝了大半杯,他抬手背擦擦下唇,打开冰箱,拿出一只速食汉堡,放进烤箱加热。
调好了火候,燥热地扯着毛衣领口,逢羽走过来,盯着汉堡在烤箱里打着转儿,问他:&ldo;你就吃这个啊。&rdo;
章诺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把她口中的&ldo;大餐&rdo;当成了真的大餐。
&ldo;不太饿。&rdo;
他一直冷声冷气的,等待汉堡熟透的空隙,拿起半块生玉米啃了一口,一回头又看到逢羽的模样。
浴袍松松垮垮挂在她三月柳条般身体上,白色的内衣带松垮地挂在削瘦的肩膀上,更勾人的地方同样半露着,在故意勾引,他刻意不去看她,想去拿水,她一手抓在他伸过去的手腕上,问,&ldo;你真的不饿?&rdo;
然后她半蹲在他身前,手掌贴在那上面,仰脸朝着他笑,戳破谎言:&ldo;骗人,你明明就很饿。&rdo;
章诺垂眼对上她温水一样的双眼,她的脸庞是蜜桃,咬着草莓颜色的红唇,动作颤颤巍巍地去解他的拉链,他不动,想看看她到底是要干什么,但他当然是知道的,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指掏出滚烫,抿着唇端详,研究吃法。
那么美的一张脸不应该被这么玷污,他抓开她的手,把衣服整理好,清楚地看到她被拒绝的失落,接着继续自己的打算,把她横抱了起来,逢羽小小惊呼一声,手臂连忙圈上他的脖子。
大步走向卧室,他踢开那扇碍事儿的门,把逢羽扔到床上,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眼睛被美景吸引,一秒也舍不得离开。
&ldo;你是不是想找死?&rdo;章诺咬着牙说。
她身上布料少得可怜,还是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若隐若现,他揪掉自己的上衣,结实的腹肌在紧绷,身下火热异常。
大手从脚背一直抚摸到袜带上细细的一根绳,他揪着逢羽头上戴着的兔耳朵,终于笑了:&ldo;乖,哥哥喂你吃胡萝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