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特么一条神秘主义的妖怪,居然还跟本座拽革命口号了?
嘴角一抽,将诺板砖揣兜里,然后拿起鱼竿,飞蝇换成了雷娃,嗖的一下甩出去十多米。啪嗒一声落水里,然后瞬间哗啦一个巨大的水花,不多时,一条巨物搅动着黑灰的河水,引起周遭围观群众一阵阵惊呼。
“卧槽!”
“这特么还让别人钓什么鱼啊!”
本来以为总算张泽这条鱼精不继续用恐怖的网兜捞鱼法,但万万没想到啊,这凶残的妖孽甩起路亚居然不比网兜捞鱼法困难多少。
“这特么是大鱼?大鱼你好歹挣扎一下啊!”
“这黑鱼怎么跟死狗一样?”
“卧槽!好大!”
“十斤的?”
“十斤左右的!”
有个戴着旅游帽的钓手看到老张的表现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拼死拼活在野外晒太阳喂蚊子拼一下黑鱼的记录,结果尼玛虽然甩一下就是十斤左右的?
开什么国内玩笑?
老张很淡定,周围的内行们很不淡定,因为他们感觉整个世界扑面而来的满满恶意。
死狗一样的巨大黑鱼被网兜捞了起来,一个中年汉子健步上去,过手叫道:“九斤的,九斤二两。”
这是老江湖的手,一过手就知道斤两。
“好水平。”这汉子冲张泽竖起大拇指,然后佩服道,“我们慕名而来的,听说这里出了个高手,过来学习学习。”
张泽呵呵一笑:“运气,运气。”
老张很谦虚,但围观群众纷纷表示身为一条建国后的鱼精,你太特么矫情了。过分的谦虚就是装逼你造吗?
逼格并不高的张泽此刻在诸多老江湖眼中,已经是属于高大上的神秘高手。
而越过人群的一个体面人伸出手和张泽笑道,“厉害厉害,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三白鲜的苗总风生水起,有这样的高手在,想生意不火都难啊。”
“客气了,客气了,这都是苗总的抬举。”
张泽呵呵一笑,和来人握了握手。
这位西装笔挺的先生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跟《麻辣教师》里头的教导主任差不多,西装看料子都能闪瞎张泽这双土鳖狗眼。至于什么百达翡丽的手表对于很多装逼犯来说那简直就是大杀器,在阳光下很抢眼的好不好!
张泽扫了一眼,以前在中海华亭浪荡画图纸装机器,每次看到管理层的贱人屁不懂嘴炮举手的时候,那些闪闪的手表真的很让他羡慕。
有那么一瞬间,张泽想把眼前这个家伙一脚踹老牛河里去。这货给他的感觉,和那些对他工作指手画脚的管理层牲口一模一样。
你特么一个管理学的,懂啥叫机械吗?
带着满满的恶意被炒鱿鱼之后,老张带着满满的恶意看着眼前这位颇有一种破落民国范的家伙。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杜,杜有德,在阖闾街混口饭吃。”
说罢,名片递了过去,一看档次就跟苗总厨的不一样。
“金闾大酒店经理?”
张泽一愣,心说老衲和你们酒店不熟啊。不过仔细一想,也明白了,这尼玛应该和那天的菇凉差不多,都是想要器大活好的水产。
“杜总你好。”
张泽笑着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里的鱼竿,“我正忙着,杜总有事儿咱过会儿说。”
“好,你忙,你忙,今天也是过来见识见识,不虚此行啊。”
杜有德笑眯眯地看着张泽忙活,心中却是暗道:这小子看不出来啊,钓鱼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该不会是鱼精传家吧?
这年头,听说过诗书传家耕读传家的,就没听说鱼精传家的。
对杜有德来说,平江在北区这不算大的一亩三分地,查个人对别人来说或许有点困难,但有着多年经营的杜有德,查到张泽还不是个事儿。更何况,张泽还和苗迢打交道。
而此刻,张泽正琢磨着另外一件事情:关于如何积德行善为老龙加速修炼的方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