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怕我把你那些好事都给抖落出来?放心吧,我知道现在这里是谁说了算,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怕被你再灭一次口么?我不为自己打算还要为三千和世子打算呢。&rdo;
&ldo;颚骨刚接正,说太多话,容易错位。&rdo;
军医背着药箱匆匆忙忙跑过来:&ldo;殿下‐‐&rdo;
&ldo;替世子和越小姐看一看。&rdo;
&ldo;可是您?&rdo;军医犹豫地看着伤口还在渗血的祝斗南。
越季和祝北觐虽然看着狼狈,但却似乎没什么严重的伤。
祝斗南道:&ldo;去吧。&rdo;
越季经过祝斗南身后时,见他肩胛处衣服一大片殷红,还在扩大,肯定是刚才自己那一掌震裂了他的旧伤,心里一下子说不出的畅快……慢着,他那么自私谨慎,怎么会让自己轻易受伤呢,低声问道:&ldo;他怎么了?&rdo;
军医顺口道:&ldo;殿下刚刚上阵……&rdo;猛然想起祝斗南之命,忙地改口,&ldo;没、没、没什么……&rdo;
肯定是有什么啊,越季正要追问,一个声音道:&ldo;姐姐别来无恙啊。&rdo;
对于这种化成灰也难在她面前伪装的,一身小太监服实在是毫无用处,看着王晨婴,越季的心一沉。
炎热的夏季里,这副年轻貌美的融融笑脸却令人脊背生寒。如果说祝斗南的虚情假意处心积虑都是为了谋夺皇位,那么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沉迷儿女私情而甘为祝斗南充当附膻之蚁?未必见得。猜不透的人,往往令人更加不安。
王晨婴笑着咋舌:&ldo;啧啧啧,姐姐怎么这样不知爱惜自己?看你这副憔悴模样,腮是肿的,嘴也是歪的。姐姐你又别无是处,现在连脸都保不住了,今后的日子,可真教人担心。&rdo;
祝斗南在一旁听得清楚,低呵道:&ldo;够了!&rdo;
王晨婴立即笑道:&ldo;也不要紧,不是有人家千辛万苦为您求来的销肌水么?一定能够销魂更胜往昔。&rdo;
任她笑得甜,越季还是听出了甜里头渗出来的酸,不过这对狗男女之间的里勾外连,她半点兴趣都无,让她感兴趣的是,王晨婴竟然知道销肌水的事,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以往,越季对销肌水十二分重视,一直随身带着,又因为它效用被传得太吓人,所以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现在拿出来一层层打开,拔开小木塞子,又摘下自己簪子在里头沾了沾。
&ldo;这么好的东西,耳听为虚,你自己试试看吧!&rdo;
王晨婴只觉得脸上一疼,被簪子尖儿划出一道细痕。
&ldo;你‐‐&rdo;她刚惊叫出来便挨了一耳光,当即惊怒交加,捂住脸,&ldo;你敢打我?&rdo;
越季哈哈大笑:&ldo;打你?是为你好。你当这是什么滋颜养肤的好宝贝?还销魂呢,那是销毁。只要伤处沾上一点,不出半个时辰必定皮脱肉烂脸面全毁,想保住你的花容月貌,赶紧回去多找几个劲儿大的抽他个七七四十九耳光,说不定能把郁住的药都给抽出来。&rdo;
&ldo;这……&rdo;王晨婴死盯着军医,颤声道,&ldo;这是真的?&rdo;
军医道:&ldo;若这当真是传说中的销肌水,便不是危言耸听。&rdo;
没有不爱惜自己容貌的女子,王晨婴转头便跑,忽然停住脚,捂脸转过头来,恶狠狠的:&ldo;你这歹毒女子,早晚让你越家全家死个精光,尤其是你那老不死的爷爷……&rdo;
祝斗南打断她:&ldo;王晨婴!&rdo;
当着他的面,王晨婴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一顿足而去。
&ldo;呸呸呸呸呸!&rdo;越季道,&ldo;一咒十年旺,我爷爷我全家都好着呢。&rdo;
&ldo;还给你!&rdo;越季连塞子也没塞,就把小瓷瓶朝祝斗南摔去,&ldo;什么害人的破玩意儿,我再不会上你的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