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勇绑好,以我的名义送去官府。”
村长一惊,知道这是不打算放过王勇了,却也没什么。
寻常人犯事,若不私下处置,那就送到衙门,顶多关一段日子就会被放出来。
可送去官府,还以地主爷的名义送,也不知道关在牢里关到几时才被放走,又或还有没有出来的机会。
但村长仍带着村民照做,毕竟王勇作恶在先,他们若多说一句,不就成了帮凶。
暂时处置王勇后,严融之半刻不愿多停留,带上林殊文回宅子。
半途,他把人抱在怀里。
林殊文动了动双腿,想说自己能走,可顾及收在腿和背的手臂越来越紧,便乖乖地应了严融之的做法,抬起那只不疼的胳膊搂上对方脖子。
严融之一身衣袍,系了件披风就出门,披风此刻还裹在林殊文身上,冬夜很是寒冷。
林殊文问:“严融之,你冷吗?”
他靠在这人怀里,能感受到依稀的颤动。
严融之摇头,看着他,低声说:“方才怕不怕。”
林殊文把脸窝在男人肩膀,半晌,才闷声道:“有点怕。”
可他告诫自己,越是紧要关头就得保持镇定。
假若受了皮外伤是其次,万一……万一性命不保……
林殊文不敢深想,如今的他非常珍惜能重活一次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揉揉宝宝脑袋。
林殊文被严融之抱回宅子,秦元已经在等着了。
他虽然嘴上说没受伤,但严融之并不放心,甫一进房,秦元就围上来,把林殊文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
所幸除了左胳膊让王勇用力捏出淤青之外,身上就别无外伤了。
秦元开几副去除淤青的药,叮嘱道:“让公子多休息,喝两碗宁气安神的汤。”
被人劫持后,内心承受的伤害和阴影和外伤比起来更要严重,林殊文表面看不出什么,问他哪里不舒服也都听话地答复,若换作寻常人,恐怕就这么过去了不当回事。
秦元多留了几份心,私下交待后,严融之一一记在心上。
哪怕没有秦元这番叮嘱,严融之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也不会放林殊文独自待着,至少要让少年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以内。
外人都从屋内离开,很快,送了热水和饭食进来。
严融之俯身注视少年的脸庞,道:“殊文,你的胳膊涂了药不便沾水,我替你把身子洗一洗。”
林殊文点头:“好。”
尽管两人已有最亲密的关系,可当林殊文宛若一只洁白的羔羊那般被男人抱在怀里清洗,脸和耳朵不免发烫。
他将视线转向别处,过了会儿才落回男人侧脸。
只这么悄悄看一眼的功夫,那股赧然顷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