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喝过如此不同的槐花粉。”
“方才应当留半碗,带回去给弟妹尝尝。”
众人回味了一会儿,又赶忙埋头练字。
天色渐渐阴下,时辰一到,学完字的徐哥儿五人就离开了宅子。
林殊文送他们到大门外,直至望不见身影,才转去养鹅的院子,看了几只鸡,又看跟在脚边的两只大白鹅,和管事说一声后,带它们去最近的水塘玩水。
最后他还回了一趟旧院。
坍塌的树已经让人抬走了,如严融之所言,里屋有一面墙损坏,屋顶的瓦片被风卷走,今日一早有师傅上门添了新瓦,墙壁还需几日修缮。
奈何林家旧院年份已久,这次修缮完工,若以后再遇风雨肆虐,别处兴许又出现问题。
老房子最容易一处接着一处坏,等林殊文挣够钱,打算为林家重新修建新院子。
拖着略为疲惫的步子回到严宅,林殊文今日没有午睡,已有些微倦意。
他在大厅看见严融之,几乎是顺着意识朝对方靠近,手腕一下子被大掌握住。
严融之看出他的倦色:“累了?”
林殊文点头。
他被严融之带去洗手,简单用过一些晚饭,天色还没暗下就阖眼睡着了。
严融之抱起少年回房,用棉布沾着水替靠在枕上睡的人擦手脚。
他问过秦元,林殊文身子比常人薄弱,是以容易困乏,需要长年累月的慢慢调养才行。
陪睡着的少年坐了会儿,管事在门外低声传话,严融之转去堂屋外,亲自看几匹布料。
管事道:“明日裁缝就会上门给主子和公子度量尺寸。”
严融之吩咐:“喜糖多备几种口味。”
那些跟林殊文交好的小孩应当喜欢吃糖,到时候让他们多带些回去吃。
林殊文年龄相仿的朋友不多,严融之为此还是比较上心的。
当夜,严融之依然搂着怀里的少年睡。
林殊文一觉至翌日天明,他睡得早,醒得也比往时早。
定定端详半晌面前的男人,伸手碰了碰,严融之几乎同一时刻开口。
“已经醒了?”
林殊文“唔”一声。
他窝在男人怀里,很快被膈在腿侧的热温弄得不自在。
严融之拍拍他的后背,道:“今日裁缝上门,我们成亲的喜服就这几日做。”
说完下颌抵在林殊文发顶:“莫要乱动。”
没成亲前,严融之不会真的把怀里的人怎么样,这份甜蜜的煎熬委实自作自受,但毫无怨言。
林殊文乖乖被抱着,虽然脸红,却也没出声。
良久,他问:“严融之,怎么还没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