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忽视的风行冷哼了一声:
“不然何须你来?!”
文酒酒双目一眯,喝道:“谁让你带煜儿出来的?!”
风行跳了起来,指着文酒酒大叫:“他要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文酒酒转身不悦地看龙煜:“什么时候了?你竟然离开京城?”
龙煜没有半丝愧色,只定定地看她,半晌才哑着嗓子说道:
“知你容城改道,便来了!”
文酒酒心窝一热,扬手将他发间粘着的稻草捡了下来,低低骂了句:“傻瓜!”
龙煜红唇抿了抿,微微扬起嘴角。身旁的华梅没了好脸色,虽站在两步开外,但也恶狠狠地瞪着文酒酒的背。
“她偏要趟这档子浑水!我也拦不住!”
龙煜也不看她,只在身下偷偷攥紧文酒酒的小手。
“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华梅和风行都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两人,果然是夫妻!
当天深夜,碧泉村的客栈老板甚为忧伤,本想着这两天来了桩大单子,谁知下午有六个没结账就跑了,还有两个霸占了他家仅有的茅房,害他起夜时要到隔壁张寡妇家借茅厕!
但更为忧伤的是,这借茅厕的事还被对街心仪已久的王寡妇知道了,连着三天都没搭理他!(〒︿〒)
“你们是怎么被抓的?”华梅不明白,风行已经是一顶一的高手了,看这样子并没有带护卫车队,按道理山贼对他们这样单枪匹马的不感兴趣才对。
风行听她这样一问,气血又涌上来了,回身走到角落堆放稻草的旮旯里,用手使劲刨了两下,在文酒酒和华梅诧异的目光中刨出一个人来。
那人显然还没睡醒,被风行拎着后脖领抖了两下,用手揉着眼睛咕哝:
“可是开饭了?”
华梅“噗”地笑喷了出来,看那人一身好缎子,凤眼微眯,不正是容城客栈里那个眼神不好的华美少年?!
“还不都是他!我和煜不认识路,在容城遇到他时他说自己是绯国人,知道去碧泉村的另一条路,还拍着胸脯说没有山贼,谁知刚入谷就被擒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那少年在半空中抖着脚,显然很不舒服,听风行这样一吼,瘪瘪嘴满脸委屈。文酒酒拉拉风行的袖子,示意他将少年放下,凑近看了看,发现他脸颊还有伤,便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一包药粉,让华梅拿了水和开成药泥,小心翼翼地帮那少年抹上。
文酒酒出门带的皆是药粉,一包包可以压成扁平携带方便,有些要紧的还缝进衣服夹层,以防丢失或被人拿去,文酒酒不明白以前小说里那些弄药制毒的动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药丸什么的,他们都当自己是小叮当啊!有万能口袋怎么着??
那少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文酒酒,杏面桃腮,柳眉如烟,那青葱玉指指腹温润,和着凉凉的药泥,不觉心神一荡,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湿了上唇边刚长出的细细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