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写,却有股淡淡的白醋味,苏南枝点燃烛火,将纸条放在上面烤热,一行字现出:苏南枝在接近李崇。摄政王调戏苏南枝时,苏南枝表明态度心悦主上,同摄政王讲不让您插手苏家之事是怕您被牵连。
她果然是萧瑜的暗爪。
苏南枝眸中闪过戏谑,心中有了筹谋。
这纸条信息无关紧要,她又原封不动地将纸放回腰带中。
第二日吃饭时,香香果然背着所有人偷偷去了小树林,将纸条绑在信鸽身上,随后信鸽朝瑜王府方向飞走。
这一切,全在苏南枝预料中。
趁着夜晚宾客渐散时,苏南枝避开所有人,准备去火华客栈看看李崇到底在搞什么鬼。
奈何教坊司前后门看守森严,高墙都扎着铁网,爬墙是不可能了,她徘徊在门口暗中观察时,忽然有人拍了拍她。
苏南枝眸色一惊,转身时便被捂住了嘴。
“是我!”一名眼熟的舞姬悄悄拉着她去暗处,“昨日姑娘曾在李崇面前帮我说过好话,若非是姑娘,我只怕真会被嬷嬷剥层皮!”
“是你啊,找我何事?”
“我叫。春盛,路过此处时看姑娘徘徊许久,可是想出教坊司?我有法子!后院最偏的旧屋墙角垮了道小口,因为常年废弃无人住,一直没人发觉,每回我都是从那里出去的。”
苏南枝随她一同去了旧屋。
屋内蜘蛛网遍布、破窗烂床,地上积厚灰,每走一步都会扬起灰尘印出鞋底。
春盛机灵地挪开破衣柜,一个水桶大的缺口露出:“出去是片小林子,一直往北走两里地,便是京城最繁华地带了。”
“谢谢。”苏南枝判断并无危险后,用手帕拂去地面脚印,弯腰钻了出去。
“姑娘谢什么?春盛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姑娘出去后切记在辰时回来,嬷嬷偶尔会抽查人数。”
春盛笑起时梨涡浅浅,可爱的紧,待她出去后又破衣柜挪去藏住缺口。
苏南枝嗯了声,钻出洞后立刻赶去火华客栈。
客栈门口戍守着不少带刀护卫,住一晚得百两银子,住客非富即贵,又有小二掌柜盘问,极难混进去。
来回踱步的苏南枝忽然灵光一闪,与其偷偷摸摸混进去,不如……
她索性大大方方走进客栈正门,从容悠闲,素手抚鬓,故意嘀咕:“真是不省心,半夜非要让人家来见你!若被你那家中母夜叉看到,我怕是要脱层皮!”
小二刚要上去询问,掌柜连忙拉住他摇摇头:“不知道又是哪位风流爷背着正室偷情,上次那王员外便是半夜幽会被正妻逮住打折了腿,一个美娇娘半夜独自来此,定是苟合,不要多问生事。”
苏南枝微勾唇角,淡定地走上楼梯,便听见身后有动静,连忙躲进楼道未关严实的杂物房中,朝门口看去。
“哎哟我说今儿喜鹊咋叫的那么欢,原来是崇爷要来啊!还是上次那间顶顶顶好的天字房?”掌柜满脸堆笑。
“那是自然!”
李崇腆着大肚子喝着小酒进门,被众星拱月那般请进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