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恕反问“这会儿你就听进去了?若不是见着他们好,你还会记起宁家?我忍?如何忍?一个个地给脸色我看,问意儿拿些零花都要想尽借口。偏你个不省心的,嫁妆都贴进去不说,还打我老本的主意,让我仰人鼻息!”
方莹莹在夫家最惯虚情假意,待自己娘亲也如是“怎么就仰人鼻息呢?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宁恕也无可奈何“你就别想意儿和二弟那大儿二儿了,娘不允。再说便伤和气,到时候得不偿失。我就来看看你,明日便回京上,你爱找哪家客栈就哪家客栈吧,反正就一夜。”
“那成。”方莹莹一听只是一夜,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儿起色也没有?”宁恕想抱外孙,可又怕方莹莹没有自己在身边照顾不来。
她身边除了原本的两个丫鬟跟着,夫家这边竟一个丫鬟也不拨给她,可见她在夫家的地位甚微。
“我想也要人家想才成啊,自替他捐官升了一级,便趾高气昂地,整夜出去花天酒不着家,我能怎么办?我看啊,就他那性子,这官呀,也做不长。”方莹莹让丫鬟先出去门外守着,免得被下人听见又让婆母一顿训话。
宁恕也是等丫鬟出去后才说“他敢?拿我们家的钱还肆无忌惮!”
“我人就被困在这里了,婆母又是个厉害的,唉。。。。。。”
“你若过得不顺,要不和离了吧?”
“娘,我可不想如你一般钱贴进去看人还没了,到头两边空,还是算了吧。”
“那你打算就这么忍气吞声过一辈子?用我们宁家的钱来不停填夫家的窟窿?”
方莹莹这才说起“也不是。正巧您来了,我想与您商量一下。上月我出府替婆母采购,遇上了一班胡令的蛊师,他们说有一法可助我。”
宁恕大惊失色“你想对姑爷下蛊?”
“是,但需得您配合。此法得有一药引,便是有福之人的血为契。若能取得下蛊,我便可借助有福之人的些许气运,种蛊后姑爷许会回心转意待我好。”那日见了几个胡令蛊师,便一直将他们的话记下。
“谁是有福之人?”宁恕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莹莹说道“意儿啊!您取她一滴血不难吧?”
宁恕连连摇头“你疯了不成?若被娘发现定将我赶出去!方才还说要我在宁家站好脚跟,你啊怎么想的!”
方莹莹眨巴着眼“就一滴血而已,不会被发现的。娘小心些就成。”
宁恕有些动摇“可不可靠的?”
方莹莹感觉说动了宁恕,便放心了“绝对可靠,娘,我的终生就拜托你了。”
安州,安王府
“王爷,您不能一直关着苼儿啊!”王肌在房外苦苦央求安王。
黎若苼已经被安王关在柴房半月有余了,作为娘亲的她却不能为女儿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