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次日孟浮生清醒之后又开始接着写游记,江子楼则去城内办些公务。
其实这江大公子此行有其独到用意,一则实现自己游历天下的夙愿,二是其父希望他能够在真正的江湖历练一番。
且盟内目前似乎出了一些问题,父亲想要着手整治,便先将江子楼暗遣了出去。
原本江子楼是想北上,奈何在城楼前遇到了浮生,说什么也要和他一起,二人便改道去了江南。
而南都恰巧是其父旧日故友楚骁将军所在之地,这的确是另有一番机缘。
登门拜访楚将军府时,门前走出个英气的小姑娘,大声地问到问道“你是何人?”
江子楼也不恼,有礼的回复道,“在下是楚将军故人之子江瑜,烦请通报一声。”
那小姑娘一愣,眼神扫过江子楼,“的确和父亲说的差不多。”
她招呼家丁,“你们快去通报爹爹一声。”
“江哥哥,父亲此刻便在府上,稍后管家会带你过去的。”
那姑娘看了一眼天色,“这个天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伞哦,我们南都的春天经常下雨的。”
江子楼颔首谢过那小姑娘的提醒,想着这位可能便是楚将军家的千金楚英了。
小姑娘似乎是有约,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片刻后,管家亲自来迎接,并将江子楼带来了楚将军的会客堂。
这楚世叔,为人甚是豪迈,结交四方英雄,如今也算是叱咤南都,城里的县令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江子楼自走入楚府,便感觉空气也清肃起来。
巡防的府丁都是年轻力壮,列队严整有序,让人望之不由得佩服楚家治下有方。
书房内,有一庄严男人着常服负手而立,等到江子楼进入后,屏退左右,面上的寒色缓缓融化,“子楼啊,好久不见。”
他笑着将江子楼引到座位,自己也坐下,“你父亲近日可好啊?”
江子楼恭敬地作了一揖,“父亲一切安好,亦托瑜问世伯安。”
楚骁虚扶了江子楼一把,“我无恙,军旅之人,刀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的,命硬的很。”
他顿了顿,“不过子楼啊,我在南都也听闻你辞去盟内事务的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江子楼谦和地笑笑,“瑜自小便有走马山河的愿望,如今父亲正值壮年,幼弟又聪颖非常,瑜便想偷闲与友人游历天下,也算历练一番”。
楚骁听完叹了口气,“子楼啊,你父亲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切不可玩物丧志,轻易辜负了他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