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属下在。&rdo;
&ldo;你的影卫呢?&rdo;
&ldo;被我杀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一心想逃回中原,监看起来又太麻烦。&rdo;
&ldo;哦?&rdo;
&ldo;反正他也没什么用处,请教王恕迦夜妄为之过。&rdo;
&ldo;罢了,一个中原人,杀了就杀了。&rdo;
&ldo;谢教王宽宏。&rdo;
番外之罪罚
&ldo;从今天起,你叫藏锋。&rdo;
&ldo;姓什么随便你。&rdo;
清清冷冷的声音很好听,但没什么感情,就像娘一样。
娘即使在哄他的时候,也总是淡淡的,与数位姨娘们柔腻得发甜的声音截然相反。
或许正因为这样,爹不喜欢她。
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厌恶。冷漠的从身边走过,视而不见,他直直的盯着,微一疏神,被骑在身上殴打的两个混蛋重重的拎着头撞向地面,迅速淌出的鲜血糊住了眼睛,再看不清那个高大的背影。
他的几个弟弟比他小不了多少。
几乎从有记忆以来,身上就没断过伤口。娘起初还会抱着他落泪,后来渐渐没了表情,每日替他上药已成了惯例。
母亲不断的咳嗽,一天比一天衰弱。
父亲派来的丫环总是分毫不差的端上药碗,多数被母亲泼进了一盆茂盛的兰花。他看着那盆兰花一点点枯萎,叶片焦黑。
宅子里所有人望着这间院落的眼光都是嫌恶中带着戒惕,仿佛住在里面是可憎的怪物。私下的议论恶毒而轻鄙,已听得毫无感觉。
&ldo;娘,什么叫魔女之子。&rdo;不懂事的时候他曾这样问。
母亲没回答,绞着花样的剪刀忽然错了手,生生的剪下一大块连皮带肉的指甲。
血,染红了半幅素帛。
他想不通怎么会失手到这种地步,但,自此再未问过。
爹踏进过娘的房间一次。
原因是他打了二娘的儿子。
后来他再也没还过手。
他不想看见母亲折断了手臂,半个月不能下床。
娘从来不曾抱怨,冰冷的眼睛永远漾着三分嘲讽。就像毒死守门护卫的时候,牵起他淡淡的道。
&ldo;这样的人,娘以前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他。&rdo;
&ldo;为什么现在不行。&rdo;
娘低头对他笑了笑。
&ldo;娘犯了一个愚蠢的错。&rdo;
逃亡,躲避,追杀。
他知道那些人从何而来。
父亲想让他们死。
他也很想让那一大家子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