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刚准备抬眸看他,却感觉到一隻修长白净的手指正顺着她薄绸旗袍的开叉处摩挲着。
她视线与注意力皆停留在自个大腿位置,身体弥漫着久违的紧张情绪,还未启唇……
下一刻。
那隻存在感极强的指尖忽然换了个位置,轻轻点了点手机屏幕一行字。
秦梵顺着男人存在感极强的指尖看过去——
“车震”两个字猝然引入眼帘。
他什么意思?!
秦梵抬头撞进了谢砚礼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耳边响起他不疾不徐的低音:“谢太太,不如身体力行地感受床友的待遇。”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秦梵穿着单薄绸缎旗袍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五感都被放大了。
男人薄唇寸寸逼近,浅淡的木质沉香霸道而强势的占据了所有呼吸,秦梵下意识屏息,免得被这般磨人的气息迷了心智。
因为他的话,脑子里还真出现一个天平。
左边写着‘床友’,右边写着‘太太’。
不对不对,这有什么好选的,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就在秦梵紧张得一口气没提上来,谢砚礼薄唇在贴近她唇瓣一寸距离,戛然停住。
似笑非笑地垂眸望着她。
秦梵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眸,终于看清楚谢砚礼眸底那深意。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谢砚礼推回了座椅上:
“我不要!”
谢砚礼不显狼狈,顺势仰躺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仙女是不会答应车震的。”秦梵删掉那条车震的新闻推送,着重提醒了一下这个表里不一的狗男人,“你这个低级趣味的人类不要试图妄想本仙女。”
谢砚礼难得很有耐心地又应了一句:“好。”
狗男人突然的耐心,秦梵怀疑地望着他:这么好说话?
见秦梵僵持在原地,谢砚礼慢条斯理地坐直身子,整理着身上微乱的西装,似是随口说:“还不下车吗,人类不能妄想的仙女。”
谢砚礼嗓音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让人觉察不到什么情绪,但秦梵却听到了莫名的奚落感?
等等?
他有什么资格奚落她?!
“谢砚礼,你……”秦梵刚想要找他理论清楚,人家说完之后,就下车走人了。
“站住,你别走。”秦梵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安全带解开,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追了上去,够到男人修长的手臂,“说清楚,你刚才是不是取笑我?”
一路回到别墅。
直到临睡前,秦梵都没有从谢砚礼口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