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冷静一些,卡西米尔。&rdo;麦斯威尔劝道。
&ldo;是,长官。&rdo;
葛莱把视线转向地形图。&ldo;你知道,你们这些飞行员的思想多少有些局限。&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麦斯威尔问道。
葛莱指了指一条红线,该线从一个沿海城市几乎延伸到那个俘虏营的大门。从空中摄影来看,它像是一条好路,线条又黑又粗。&ldo;反击部队在这儿、这儿和这儿。
道路在这儿,一直沿着河流往上走。整个地区布满了防炮连,有道路通向每个炮阵地,但是你知道,防空炮兵对有合适的配备的人并不危险。&ldo;&ldo;那就成了入侵。&rdo;波杜尔斯基说。
&ldo;派进两个连的空运机械部队就不是吗?&rdo;
&ldo;我总说你很精明,詹姆士,&rdo;麦斯威尔说:&ldo;你知道,这就是我儿子被击落的地方。
那次海豹部队进去之后就在这儿找到他的。&ldo;上将用手指着地图说。
&ldo;我们需要一个能从地面的观点了解那儿的人。&rdo;葛莱说:&ldo;他会很有用的。
他在哪儿?&ldo;
◇◇◇
&ldo;嗨,莎拉。&rdo;凯利示意她坐在椅子上。他觉得她看上去老了一些。
&ldo;这是我第三次来了,约翰。头两次你在睡觉。&rdo;
&ldo;我睡得太多了,我很好,&rdo;他对她说:&ldo;山姆每天来这儿两次。&rdo;他感到不自在了,现在最困难的事就是面对朋友,凯利对自己说。
&ldo;噢,我们一直在实验室忙着。&rdo;莎拉说话很快:&ldo;约翰,我必须告诉你,我很后悔请你们进城,我本可以把你们送到其他地方的。她不一定去看玛姬医生,我在安纳波利斯认识一个人,是一位很好的医生……&rdo;她的声音硬咽起来。
如此多的内疚,凯利想。&ldo;这一点也不是的错,莎拉。&rdo;他说:&ldo;是帕姆的好朋友,如果她的妈妈能像一样,也许……&rdo;
她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ldo;我应该把你们进城的日子订晚一些,如果安排的时间不同……&rdo;
凯利想,就这点而论她的话是对的。这中间有许多可变因素,有许多假如。假如他把车停在另一个街区?假如比利没有看见她?假如我当时只是一直停在那又看那个混蛋搞他的事情?假如是换一天,换一个礼拜?还有很多个&ldo;假如&rdo;。过去的事情之所以发生是因为许多偶然的事情按照确定的方式,以确定的关系,发生在确定的地点。人们很容易接受由此产生的好的结果,而对坏的结果感到恼怒。如果他当时从食品商店出来之后走的是另一条路?如果他在路边没有看见帕姆,没有请她搭车?如果他没有看见她的药瓶?如果他不关心,或他当时大发脾气把她赶走?她现在还会活着吗?如果她的父亲能够多一点理解,她不离家出走,他们就永远不会相遇。那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今这一切都真的发生了,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一切都是偶然事故?现在的问题是,这一切你都说不清楚。也许,如果他是上帝,从天上看到地下的一切,那这些事情也许都符合一定的模式,但从事情的内部来看,可能它本身就是如此。
凯利这样考虑着,思索着,你做了最大的努力,想从你的错误中知道什么时候下一个偶然事故会对你发生。但是那有什么意义吗?他妈的,难道每样事情真的有什么意义吗?这对一位躺在病床上的前海军帆缆士官长来说,是一个太复杂的问题。
&ldo;莎拉,一点错也没有。给她力所能及的最大帮助,怎么能改变这一切呢?&rdo;
&ldo;可是,凯利,我们本来已经救了她!&rdo;
&ldo;我知道。我把她带来这,是我粗心大意,不是。莎拉,每个人都对我说这不是我的错,现在来说是的错,&rdo;他脸上带着苦笑。&ldo;这会令人迷惑不解,但有一点是清楚的。&rdo;
&ldo;它不是偶发事故,对吗?&rdo;莎拉说。
&ldo;对,不是偶发事故。&rdo;
◇◇◇
&ldo;看,那是他,&rdo;奥雷亚小声说,继续用双筒望远镜盯着远处的黑点。
&ldo;正像你说的那样。&rdo;
&ldo;让我看看。&rdo;一位警察在黑暗中说道。
这只不过是凑巧,这位士官对自己说。所说的人在多尔切斯特郡有一个玉米农场,但在玉米行之间他栽种的是大麻。正如俗话所说,这样做既简单又有效。有了农场,当然就有仓库和外围建和私人住所。他们是聪明人,不想把他们的产品用货车运过海湾大桥,因为那在夏天交通时常堵塞,而且有一位眼光锐利的过桥收费员在一个月前曾帮助州警局逮着一帮人。对他的朋友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必须停止走这条路线。
所以,他们采取了船运。这一天赐良机使得海岸防卫队得以加入一次搜捕行动,并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利用警察作为藉口把安吉洛。沃雷诺杀死之后,这不会有什么伤害,查伦巡官在驾驶舱内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ldo;现在逮捕他们吗?&rdo;奥雷亚问道。
&ldo;好。他们要交货的人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这一点现在还不要告诉任何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