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么美好,现实那么可笑。曾经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已成了陌路,苏琼歌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爱情太累,她已经无力再爱,就这样一辈子吧!
直到一群人吃完饭杨启琛和陈梓瑶也没有出现,拒绝了和同事们续摊,苏琼歌自己溜达到了附近的广场。一点多的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稀稀拉拉的**盏路灯,而且还不知道被谁家调皮的小孩打碎了几盏。她也不管是不是有违功德就脱了鞋子把脚丫伸到了喷泉池子里,惬意的低叹一声,苏琼歌舒服的眯起眼睛躺在了池边。
闻着空气里隐约飘来的花香,苏琼歌无意识的用手划着池子里的水,想起那个炎热的夏天。
大一入学的夏天炎热非常,似乎太阳积聚了一冬一春的热量全都爆发了出来。所以当苏琼歌大学开学第一天军训后,在回宿舍的路上偶遇周云笙,而周云笙能从她几乎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的的脸,辨认出她是苏琼歌的时候,她还是很欣慰的。当然,这时候的苏琼歌还没有认知到自己的脸有多么的难以辨认。只是,还没等苏琼歌准备亲热地和周云笙打个招呼,周云笙的第二句话就把她惹得炸了毛。
“你这是,毁容了?”周云笙一副诧异的样子,见过军训完惨的,没见过这么惨的。
苏琼歌真想把周云笙的嘴缝上,活了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这么没有口德的人。气呼呼的招呼也不打了,直接从他的眼前走过。
周云笙看着她气呼呼地离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好吧,他承认他最近有点恶趣味,喜欢看人炸毛的样子。
苏琼歌回到宿舍直奔洗手间,然而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周云笙说的没错,她毁容了!想到自己就顶着这样一张脸一路回来,她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都了无生趣了。为什么别人军训只是黑一点,而她这张脸就变得跟灾难现场似的。皮肤红彤彤的,这个她可以忍受,可是为什么她脸上边还爆皮了,一块一块看起来好恶心。
“苏牧歌,我毁容了!!”苏琼歌拿起手机向已经大二的苏牧歌求救。
为什么双胞胎会不是一个年级呢?此事说来话长,为了好打理,从小到大苏妈妈都是给兄妹俩剃寸头的。可是两兄妹三岁半该上幼儿园的年纪,苏妈妈才意识到兄妹俩的形象问题。苏牧歌还好说,男孩子对发型没什么要求。可是苏琼歌去了一天后,见识到了别的小女孩花样繁多的发辫,第二天说什么也不肯去了。于是,当苏琼歌连续三天哭哑了嗓子不肯上学后,苏妈妈终于妥协,和苏爸爸商议等明年再送女儿上幼儿园。由此可见,女人爱美是天性,是不分年龄的。
苏琼歌打电话时苏牧歌正在宿舍打游戏,这算是兄妹俩唯一的共同爱好了。听到苏琼歌的话,苏牧歌一愣,等回过神就看到自己的人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本来已经进行了99%的任务也宣告失败。再一次感概这个妹妹就是生来克自己的,苏牧歌认命的关上电脑,“知道了,我去医院给你开点药。”
拎着药的周云笙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感受着来来往往的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好奇眼神,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来这儿。他只是觉得惹她生气了需要给人家女孩子道个歉,顺便给她送个药。可是等他站在这儿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
苏琼歌翻出一顶鸭舌帽,把帽檐压到最低,她刚刚接到苏牧歌的电话,说让她下楼拿东西。走到楼门口,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就站在楼门不远处的苏牧歌,而是几十米外倚着树站着的周云笙。那人黑衣黑裤站在阴影里,却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咳咳,”不高兴妹妹忽略自己,苏牧歌用力的清了清嗓子,“给你药,瓶子里的敷在脸上,袋子里的一天两次。”
“哦,”苏琼歌伸手接过来,苏牧歌却把另一个袋子也递了过来,“干什么?”
“拿着,”苏牧歌把袋子交给苏琼歌,把她的帽子往上掀起一点,啧啧道,“真够难看的!”
“滚犊子!”苏琼歌一脚踹过去,看着苏牧歌吃痛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果然,痛苦是需要别人分担的。
看来苏琼歌并不需要自己的药了。周云笙看到她接过那个男生的袋子,心里有些不快,顺手把手里的药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