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在梁浅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她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目光,优雅又缓慢的品味着咖啡,一杯咖啡喝完,她拿起手包,站起身,目光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转移到窗外的车水马龙。
“宴柯,你看,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还是一样的。”听到这句话,宴柯感觉喉咙被一只手狠狠掐住,呼吸困难,脸色发白,心沉到了谷底。
梁浅说:“我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就这样跟你继续下去,我承认,我沉迷于你,甚至可以说有些心动,你年轻朝气,帅气阳光,永远都像个小火炉,在我最无助难过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你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吸引着人想要不断地靠近,我贪恋这份美好,也贪恋你在身边的感觉。”
宴柯知道,后面还有“但是”。
如果可以,他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后面的话,他不想继续听下去。
“你可能觉得我矫枉过正,反应太大了。”梁浅轻轻叹了口气,几不可闻,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眶也是酸涩的,“但是就这样吧。就到这里,这段美好的时光,就让它停在这里,以后想起来,也挺值得回忆的。祝以后,事事顺利,早遇挚爱。”
说完,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念。
高跟鞋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上,短短数秒的时间,那里已经千疮百孔。
宴柯贪婪的看着梁浅离去的背影,无数次冲动的想冲上去抱住她不许她就这也离开,可最终还是理智唤醒了他,他知道,她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就算死乞白赖的如从前那样黏着她缠着她,也只会换来更冰冷的拒绝。
原则性的问题,无法原谅。
梁浅的原则,就是不容许任何的欺骗和背叛。
而宴柯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她一直在等着他主动坦诚,直到她正式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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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忽然就变得冷冷清清的。
一百多平的房子,以前谭柒甚至还吐槽过面积太小不适合梁浅这样的设计师居住,而现在,她却觉得房子空荡荡的,大的孤独。
距离南城那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这整整一周时间里,两人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也没有见过面。
梁浅翘着腿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一次次的往杯中添酒。
没有人管着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喝什么酒喝什么,抽烟也不用去阳台,轻松自在,也不用担心半夜会有人爬到床上跟她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