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宴总说的是。”
“表哥!”飞机头拿回手机,满脸不高兴的坐在男人身边,“你怎么也跟着取笑我?”
宴柯但笑不语。
飞机头坐在宴柯旁边,抱怨连连:“哥,你知不知道最近我爸停了我的卡,饭都要吃不起了,哥你还笑话我。”
话已至此,宴柯如何听不懂这小混蛋的潜台词?他轻挑了眉梢,“有话直说。”
飞机头立刻笑嘻嘻的端了杯酒递过去,忙声说:“表哥,借我点儿钱呗。”
宴柯给了飞机头一张卡:“没有密码,拿去用吧。”
飞机头喜上眉梢,立刻吹捧起来,“哥!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宴柯笑了笑:“想恋爱了?我怎么记得你今年还没成年?”
“成年了!”飞机头梗着脖子,“再说了,我就是抱着欣赏的心态拍了一张,不代表什么……”
“未经别人允许偷拍别人,也是一种性骚扰,懂吗?”男人复又点了烟,想到旁边有小孩在,又缓缓掐灭,“手机给我。”
飞机头不情愿了:“表哥。”
宴柯点亮没设密码的手机屏幕,手指滑动,照片上,光晕暧昧犹如薄纱笼罩在女人精致面容上。
楚楚动人。
宴柯眼底暗沉,将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便点了删除:“以后别什么人都瞎拍。”
“啊?”飞机头还未反应过来,那颀长身影已大步走出卡座,背影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
-
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心里又积压了太多事急需排遣,梁浅来到阳台上抽烟。
这半年来,梁浅的烟瘾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只要一闲下来,手里就必须拿着烟的地步。
夜景繁华,整座城市尽收眼底,梁浅狠狠吸了一口烟,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呛得鼻腔酸涩。
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夜色渐浓,衬着长廊边单薄的背影越显孤寂。
宴柯就那么静默无言的站在她身后看了会儿,积聚在胸口多日未散的郁气顷刻消散大半。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走过去,碰一碰她发顶,看看是否如想象中一般柔软。
“来这种地方,一个人躲在这儿抽烟多没意思。”
梁浅侧首,对上一双深沉的眼,掸掸烟灰,又转过头去,兴致缺缺,“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