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部如今群龙无首,虽说有部门主管代为管理,一应工作展开的也还算顺利。可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还是需要新总监尽快就位的。
苏昼眯着眼睛笑,“小靳总打算开我多少薪资?”
靳恩亭竖起手指头比了个数字,“这个数。”
苏昼拧起眉毛,言语不满,“那也太少了!”
“我最多开这些,多一个子都没有。”靳恩亭表情未变,一副资本家稳如泰山的老练,老练中又透着精明。
苏昼:“……”
苏昼咬牙切齿,“靳恩亭,你这是专坑兄弟呢!”
“你反正又不缺钱,比起严琼,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开点兄弟!”他说得理所应当,有理有据。
苏昼:“……”
“看看你这副资本家的丑陋嘴脸,吃人不吐骨头。”
“彼此彼此,你不也为了个前女友费尽心机嘛!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嘲笑谁!”
苏昼:“……”
又是一个周一。
打工人的生活就是由无数个周一组成。单调,枯燥,乏味,麻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退休。
据说以后要65岁才能退休。想到自己还要工作几十年,程新余瞬间就萎了,深觉这人生一点盼头都没有。
在家瘫了两天,她越发不愿意上班。上班如上坟,早晨爬起来都艰难。
闹钟响到第三遍,被人掐掉了。耳旁突然惊现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可以起了。”
程新余:“……”
大早上听到资本家的声音,瞌睡虫光速退散,程新余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猛地清醒过来。
是的,昨晚靳恩亭又双叒叕在她家留宿了。
这段时间他来得越发频繁了。以前最多一周两到三次。如今都快突破五次了,就差没天天歇她家了。
嘴上嫌她家小区早晨吵,噪音大。可倒是没少往她家跑,且一天比一天跑得勤。
昨晚都快十点了,程新余刷了两集电视剧都打算睡了。门铃毫无征兆地响了。
她都没料到是他。往猫眼往外看,看见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她下意识就觉得腿软得不行。
这人来她家,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吃饭,睡觉。一周两三次解解馋,刚刚好。这次数多了,她真心吃不消。
她把门打开,斜靠着门框,怨念颇深,“你怎么来了?”
她心思简单,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所有的情绪很容易就表现在脸上。
她现在的表情就是一个不高兴的小孩,撅着小嘴,满脸怨气。
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程新余早不见了,现在都敢给他甩脸色了。
靳恩亭抬眼觑她,觉得她的表情非常生动,怪可爱的。
他抬手揉揉她发顶,“我来给你送夜宵。”
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盒麻辣小龙虾。
女人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变脸比翻书还快,姿态瞬间谄媚起来,“小靳总,您快请进!”
恭恭敬敬把人请进屋,拿起他的拖鞋放在他脚边,“您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