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俯身吻上去,一手取下易殊发上的配饰,头发散落下来。
“甜的。”
易郁脸色苍白,这会唇上沾了点口红,才稍微有些气色,只是依旧盖不住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
“你是苦的。“易殊试图推开易郁,却反被易郁擒住双腕,按在后腰。
易殊没想到他病了还这么有力气,“易郁,你还在生病。”
“姐姐是在关心我吗?”
吻落在脊背,浅浅的口红印也沾在上面。
下一刻,易殊被抱起来,事发突然,她下意识搂住易郁脖子。
“你干什么?”看圕請至リ首髮棢詀:&120013;&9432;t&244;ng89c&119900;&120210;
易郁抱着她在圆桌旁坐下,“拆开。”
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摆在他们面前,可易殊吃够了亏,不敢轻举妄动。
见易殊不动,易郁叹了口气,自己解开蝴蝶结。
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一块蛋糕。
中间用奶油点了一朵玫瑰,周围围着17枝向日葵。
“还记得吗?”易郁拿起插在玫瑰上的贺卡,“你当时说,向日葵赠予过去的我,红玫瑰祝福未来的我们。”
易殊对着熟悉的字迹,有种时光错位的恍惚。
“你还留着……”
“我什么都留着。”
“尤其那还是我为数不多开心的时刻。”易郁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红丝绒盒子,“能与之相比的,大概就是送你同心结那一天了。“
“啪!”
盒子打开,一条同心结躺在里头。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款式。
易郁拿出来系在易殊手腕,“你可以扔,你扔一条,我编一条,说不定哪天我编的速度能赶上你扔的速度。”
过往回忆如潮水上涌,易殊看着同心结,话里有些哽咽,“……易郁,你放不下的,是四年前的易殊。”
“不是这个,对你冷嘲热讽,一次次推开你的人。”
“可我放不下的一直是你。”易郁看着易殊,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道,“我爱你各种样子,哪怕是不爱我的样子。”
“我准备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永远和四年前一样爱你。”
“不管你爱不爱我。”
易殊渐渐攥紧易郁衣服,低下头。
沉默半晌,她终是控制不住,哭出声来,“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你还不死心?易郁,为什么啊……”
“易殊……”
这眼泪始料未及,易郁诚惶诚恐地搂住易殊,想抱紧一些,最后反而松开了。
低低的啜泣声中,易郁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开了门,“想走的话,就走吧。”
易殊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什么……”
易郁视线落到窗上的喜字,“小时候,我总看到妈妈对着喜字发呆。后来我才知道,她看的不是喜字,是她不幸的婚姻。”
“为此我一直痛恨易秤衡,给不了幸福,为什么还要强留着。”
“结果,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眼里泛起泪光,强撑着笑,“你别哭,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你可以回家了,去看看你爱的人为你装饰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