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着段灵箐埋在花坛之中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身后的嫣儿再三的提醒她,她才回过神发现一旁站着一位宫人,那宫人是在司马睿身边伺候的,此时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爱睍莼璩
于是赶忙叫了她起身,那宫人这才起了身恭敬道:“王爷要娘娘前往园林快哉亭,说要引见一故人。”
她点了点头,随即对身后的宫人道:“去西园林。”
一路走去,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自那日与司马睿不欢而散,她已经有几日没有见过他,此时既然要她前往园林,她不得不疑惑那故人究竟是谁。
索性她并没有疑惑太久,快哉亭风景依旧,正值阳春三月,桃花灼灼,杨柳袅袅,彩蝶飞舞锦簇的花丛,亭台与树辉交枝掩映间,站着一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即便背对着她,她也一眼便认出那人,不是司马睿还能是谁?
目光巡视园林之处,哪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影子?她的心里逐渐明了,一种受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还未多走两步,就被眼疾手快的司马睿快步追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含笑道:“来都来了,为何急着走。”
她沉静着眉眼,不动声色的移开被他拽住的手臂,得体的行了礼:“臣妾给王爷请安。”
心知她在生气,他便戏笑道:“王妃既然这样守规矩,见了本王为何还要转身离开,不是自相矛盾吗?”
她却没有他这样玩笑的心情,淡淡的回答:“方才宫人说王爷安排了故人在此引见,臣妾并未看到故人,因此认定是宫人在说谎,转身离去不足为奇。”
“论起伶牙俐齿谁也比不过你,”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继而又无赖道:“那宫人哪敢骗你,这话确实是本王所说,本王与王妃难道不是故人一场吗?”
“王爷真无趣。”
她极是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要离开,他却不依不饶的拽着她不肯松手,还对一旁的嫣儿等人道:“你们先退下。”
宫人们应声而去,她更加显得很不耐烦,一次次的挣脱开他的手,又被他一次次缠住,最后不禁气恼起来:“王爷这是做什么,跟市井的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司马睿仿佛心情甚好的样子,不气不恼,索性揽过她的身子,从背后一把抱住,还附在她耳边戏虐道:“寻遍整个大晋,也只有你敢这样骂本王了。”
“王爷若是行得端做得正,还怕人说!”
她拼命的想要挣开他的手,结果反被他越缠越紧,直接无赖到底的捉弄她:“你骂吧,尽管骂,本王喜欢听,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本王都爱听。”
“你放开,无赖,放开我。”
“除了无赖你就不会骂点别的?”
“你……。你……。”
听她“你”了半天,涨红了脸,却还没有想出第二个骂人的脏话,他终于止不住的大笑,俊朗的剑眉弯垂下来,声音欢快而明朗。
孟央更加气恼,只感觉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目光不经意的低望到他的鞋履,正值气头的她想也不想的踩了下去,却不知自己的脚上正穿着一双木屐,这样不管不顾的一脚,果真使得司马睿吃痛的叫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手。
她赶忙回过头去,见他正低头弯着身子,像是疼的厉害,禁不住有些慌了,立刻上前想要扶着他,急声说道:“是不是很疼?司马景文,我并非有意的,对不起……。”
可是他依旧疼的说不出话,紧蹙着眉头似乎难以忍受,她更加慌了神,隐隐红了眼圈哽咽道:“你说话啊?疼不疼?要不要宣太医……”
她说着,转身就要急着去找太医,却突然被他拉到怀中,一抬头就看到他戏笑的眼眸:“现在知道心疼了?”
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又要狠狠的踩下去:“谁心疼了,疼死你也是活该。”
岂料一脚踩了空,毫无戒备的被他紧抱在怀中,与他紧紧相依,司马睿更是趁机低下头直接吻上她的唇,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激烈的令她几乎窒息,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双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一根救命
稻草,如果不仰仗着他,依靠着他,只能被夺去呼吸窒息而死。
翻天覆地的吻,使得她头脑一片晕眩,那双孔武有力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燥在她的腰,炽热无比,就在她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吻,看着她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忍不住捉弄道:“嘴硬的小女子,这便是惩罚你口是心非的方式。”
孟央只感觉面颊滚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看他的眼睛,又听他故意笑她:“你根本就是心里有我,否则刚刚为何不反抗,还死死抓住我的衣袖不放,你将我抱的那么紧……。”
“司马景文!”
她忍无可忍的对他吼了一声,涨红了脸恼怒道:“你就是天底下最无赖的人!”
司马睿的眼中再次涌起深深的笑意,接着无辜道:“本王是跟你学的,你可记得自己曾经一身红装,无赖的很,不依不饶的追着我不放,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的满腔怒火在他一再的捉弄下无处可发,偏又觉得哭笑不得,最终忍不住笑了一声,很快又恢复冷淡:“你离我这胡搅蛮缠的人远一点,省的到时候后悔。”
“啧啧,气头上的话你也信?真是爱记仇的小女子。”
“古语说,酒后吐真言,气头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