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再对那个人出手。
至于她自己,虽也有几个好的公子,可家世上都比不得荣国公府,因而也只好耽搁下来。
只是苦了靖安侯夫人,把自个儿关在房里发愁。
她有些后悔带上这个女儿了。
这个女儿简直就是去捣蛋的!
她明明看着有几家的闺女十分不错,可女儿就是觉得不行,硬生生要给搅和了!
又说起另外好几个公子,她也觉得般配,可女儿也不是嫌人家高了,就是嫌弃人家瘦了。
挑夫家能光看外表吗?
靖安侯看自家夫人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只得安慰道:“孩子还小,你与她计较什么?”
“这会子既觉得谁都配不上她,不想嫁改日,我再挑个时机请陛下赐下姻缘,也很妥当。”
靖安侯夫人叹了叹:“也只好如此,这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些。”
“我们家好像也是还没有沦落到要靠联姻度日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谁教得她那些话。”
或者是在府里受了委屈?靖安侯夫人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是了,早先她和侯爷不知道陈思宇真面目时,可是十分放心大儿子管理女儿的是的,说不准便是那个时候给女儿留下了心理阴影。
想到这里,她忙说:“侯爷,您想想,咱们女儿素来乖巧,怎会突然有这般念头?未免是早先宇儿还在时府里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小人怠慢了她。”
“早些时候我便想着要理一理府里下人,却总是耽搁了,现下这个时候,侯爷觉得可好?”
靖安侯表情渐渐严肃。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们这般大家子,最忌惮的就是里头的人坏了。
更别提这里边还与自个儿的孩子想干。
因说:“夫人思虑周到,不妨就放大了范围查查。”
“现在想来,宇儿走到今天的地步,也恐怕多有小人挑唆。”
“是我们疏忽了”
想到夫人之前信里提到的什么周管事,靖安侯真是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靖安侯夫人当即便叫了蔡妈妈来:“今儿晚上且把各院的门都堵了,就说是丢了件要紧的东西,大家伙都查查,去去疑。”
随后又说:“另各院都安排几个人去听听动静,那等有异心的,不老实的,都拟个单子上来。”
蔡妈妈领命而去,靖安侯却不理解自家夫人的做法,因问:“夫人这样做,未免打草惊蛇。若真是有那起子人,只怕这一番便有了防范。”
靖安侯夫人笑笑说:“正是要惊一惊她们。若不惊我还不满意呢!”
左右是自个儿府里的人,又不怕谁跑了。
她大可以放手施为,想揪几个人出来,便放出消息去,那等心里头有小心意的,自然坐不住
正所谓“要想使人灭亡,先要使人疯狂”,她可是深知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