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房间里的温度恰到好处地宜人,阿沅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间便靠在了木桌上,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沈初寒正细心地用一块柔软的干毛巾为阿沅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等到将她的头发彻底擦干时,他方才惊觉眼前的人儿已然进入了梦乡。
只见阿沅那原本白净如雪的小脸蛋儿此刻因睡眠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如此模样的她,显得那般娇憨可爱,令人心生怜惜之情。
望着阿沅这般惹人怜爱的睡颜,沈初寒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样纯真美好的女子,怎能不让他为之怦然心动?
只是,每当思绪触及到自身卑微的身份之时,他只能硬生生地将这份刚刚萌动的心绪按压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阿沅悠悠转醒之际,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如墨,唯有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屋内。
没有看到沈初寒的身影,她匆忙地披上一件衣服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夜凉如水,月色朦胧,她娇小的身影在寂静的茅草屋里显得格外单薄。
当她走到门口时,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才惊讶地发现沈初寒竟然正坐在门口,头微微低垂着,已然沉沉睡去。阿沅心头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缓缓靠近他,生怕惊到了这个疲惫不堪的男子。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沈初寒的肩膀。只见他猛地一颤,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蒙。待看清眼前人是阿沅后,他脸上露出一丝局促和不安。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阿沅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同时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初寒定了定神,赶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神色凝重地说道:“二小姐,你我毕竟男女有别,如此这般实在是不妥。”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低微,与阿沅之间有着云泥之别,绝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行为不仅有损阿沅的清誉,于她而言绝非好事。而至于他自己,不过是个无依无靠、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罢了,无论怎样都无关紧要。
听到这番话,阿沅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沈初寒,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觉得我让你到屋里歇息是为何?当日我不慎落入河中,幸得你出手相救,我们早已……已有了肌肤之亲。事已至此,你觉得我还能若无其事地嫁给他人吗?”说到最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眼泪如决堤般滚落下来。
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名节何等重要!如今被沈初寒从河里救起,又怎能不顾及这些,轻易地委身他人呢?
沈初寒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喜悦,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看到她那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时,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难受得无法呼吸。
然而,每当他想要靠近她、安慰她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名卑微的暗卫罢了。
他深知自己与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越。于是,尽管内心痛苦万分,他还是强忍着情感,故作冷漠地说道:“二小姐,属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暗卫,只要你和我守口如瓶,那么这件事情就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不会有人知晓。而以你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为出色的归宿。”说这番话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滴血,因为他清楚这样做意味着要亲手推开自己心爱的人。
“二小姐,请恕属下直言,我们本不应有过多的交集。待此次任务完成返回之后,属下定会自行离去,绝不会给二小姐带来任何困扰或麻烦。”沈初寒不敢再去看她那满含哀怨的眼神,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改变主意。
听到这里,阿沅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几日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如今竟然如此绝情。想着想着,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沈初寒正与她交谈着,突然间,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她那纤细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迅速伸出双臂,稳稳地将她拥入怀中。
紧接着,沈初寒眉头微皱,下意识地伸手去为她把脉。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已然明了——原来是气急攻心所致!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损伤分毫。
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花瓣。而后,细心地为她盖上柔软温暖的被子,确保她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和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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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她之后,沈初寒转身匆匆走出房间,直奔厨房而去。原来,此前买药之时,他颇具先见之明地购置了数种不同的药材,其中恰好有几味此刻派得上用场。
阿沅本就体质孱弱,如今又遭受河水寒气的侵袭,可谓雪上加霜。此时此刻,任何过度的情绪波动对她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沈初寒满心懊悔。
他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早已下定决心要嫁予自己。也正因如此,近两日来她对自己的亲昵举动,皆是源于她已将自己视作未来的夫婿。一想到这里,沈初寒不禁自责不已,暗下决心绝不再让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然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与她之间确实不应产生过多的纠葛。毕竟,他深知自己无法给予她一个充满希望、幸福美满的未来。又何苦因为这份难以实现的感情而连累她呢?
尤其考虑到如今宁国公府所处的状况,阿沅根本无需因任何缘由委身于他人。国公府亦无需借助她来笼络各方势力。她理应能够觅得一位真心疼爱她的如意郎君。
待到阿沅苏醒过来之后,对于沈初寒,她表现得极为冷淡,几乎不曾予以理睬。只是静静地端坐在一旁,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幽兰。
沈初寒目睹此情此景,纵然心中有所不舍,但也明白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斩断这段情丝,那就必须要做到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再过两日,待马车的车厢好了之后,他便计划着带她踏上归程。
与此同时,宁老夫人正半倚在床上,手中紧握着一只暖壶。
尽管如此,她那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显然,阿沅的离奇失踪对这位老人家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以至于让她卧病在床,甚至引发了一场重病。此刻,宁老夫人强撑着精神,颤声问道:“幺幺仍旧杳无音讯吗?”言语之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母亲。。。。。。幺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宁国公面色凝重,话语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他深知这几个字对于眼前这位疼爱幺女的老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然而,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将这个残酷的可能性告知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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