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刻去拜天地。
想的太过出神,以至于下楼梯的时候三江差点儿一骨碌滚下去,幸亏林森跟郝无奇在楼梯口等着他。
两人合力扶住了三江,像是逃出虎口的兔子一样冲出了客栈。
虞山脚下,王家庄院。
王翰林听说门上来人,扶着夏怀安的手挪了出来。
当看到堂下坐着那人的时候,王学士猛然一震,松开手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不知瑞王殿下驾到,老臣失礼!”
夏怀安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知县之子,他看见王学士跪倒,自己也跟着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
赵景藩略一抬手,旁边的王府侍从立刻上前将王翰林扶起来。
“听说老先生抱病,何必行此大礼。”他和颜悦色地,扫了眼跟在翰林旁边的夏怀安:“这就是夏思醒的儿子?”
王翰林颤巍巍地,拉拉怀安:“快给王爷行礼。”
怀安立刻又跪地磕了头:“参见王爷千岁。”
赵景藩微微一笑:“是个机灵孩子。”他回头看了眼春日:“带这孩子出去玩儿吧。”
春日领命,领了怀安出去了。王翰林见状,知道他必然有话跟自己说,便垂首默立。
赵景藩道:“先生病着,且坐了说话。”
王翰林谢恩,这才在下手的椅子上半坐了:“不知殿下今日驾临,有什么吩咐?”
赵景藩道:“姑娘的事情,想必夏夫人已经跟你尽说了。”
“是。”王翰林答了这声,泪珠便掉了下来,“多谢王爷关怀。”
赵景藩道:“你是朝廷老臣,膝下只有姑娘一人,遭遇这般不幸实在可悯,所幸真凶伏法,你也不必感伤,节哀珍重才是。”
王翰林低着头,泪落如珠:“多谢、王爷……”他好不容易说了这几个字,抬头看向赵景藩:“只是、那个苏奕是要押回京城处斩吗?”
赵景藩一点头:“明日便会启程。”
王翰林脸上露出惘然的神情,唇只是哆嗦。
赵景藩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