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轻啧一声,从不死川实弥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熟练地为他包扎伤口。
“真是个固执……”狯岳低声嘟囔道,但语气中的粗鲁却掩饰不了手上动作的轻柔。
不死川实弥看着自己缺了一角的衣服,懵懵的,随后皱起眉:“不用这样,小伤而已。”
狯岳却突然凑近不死川实弥的耳边,轻声道:“你要是再多流点血,我就控制不住了。”
不死川实弥微微一怔,感受到耳边传来的一阵温热,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哦,我都忘了你是…”他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狯岳和珠世小姐等人的行为举止总是让他忘记他们是鬼,与自己没有理智的母亲完全不同。
“不练了吗?”不死川实弥立马被他的弟妹的围住看手上的伤。
“不练了。”不死川实弥温柔一笑,挨个摸他们的脑袋。
“对了,狯岳,你之前想跟我说的事是什么来着?”不死川实弥向前走了两步。
“没什么,过两天再说吧。”闻着浓郁的酒香,狯岳后退几步狂咽口水。
没喝过不死川的血之前还可以控制,喝过了之后闻到味道就想咬他了。
直到离远了别邸,狯岳才松了口气,不死川实弥的血效果也太强了吧,他离这么远还能闻得到。
要是最终选拔的时候受伤,恐怕整个的其他的鬼都会都会暴动。
狯岳看了一下四周,朝着炼狱府邸的方向走去,至于鸣柱府?
没去过,荒山野岭的连一只鬼都没有,他去那里干什么?
等狯岳到的时候天都黑了好一会了,轻手轻脚的翻进府邸内,除了几盏还亮着的灯光外一切都很安静。
穿过走廊,狯岳的脚步在某扇门前停顿了片刻。
隔着一扇薄薄的纸门,屋内的响动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炼狱先生和熘火夫人还年轻,可以理解……狯岳埋头快步远离这扇门。
“哎呀!”
还没离开多远,只顾着埋头逃走的狯岳一下与从长廊上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那小小的身躯向后踉跄了几步,好在狯岳听到熟悉的声音及时伸出手拉住他。
“千、千寿郎!?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
“不…没事。”
“撞的还是挺用力的,痛吗?”
“我真的没事,请别在意。”
狯岳:是吗,那就好,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炼狱千寿郎把木刀往后藏了藏:“狯岳哥哥才是,这次有点晚呢,以往都白天才来。’
“嗯,稍稍遇上了一点意外。”狯岳看了一眼他擦红的手。
两人在长廊上坐下,千寿郎手上捧着熙子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