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
噩梦惊魂的夜,梅娘晾好了衣裳回房,刚解衣躺下,门就被咣地一脚踹开。
梅娘看着破门而入的黑影,抓被子缩在墙角:谁?
宋官竹恶声质问:我问你,我不在这些年,你可有洁身自好?
金媛提灯赶来,梅娘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她闻到男人身上的酒味,咽了咽口水说:今日已晚,明日再说吧。
宋官竹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拉着肩膀拽到地上,逼问:你告诉我,你可有对我不忠?
梅娘身上只穿一件里衣,相互一拉扯,胸前崭新的吻痕就在烛光下无所遁形。
她极力遮掩,反而让宋官竹一眼拿住,伸手一扯,肩上、心口,密密麻麻的吻痕让他火气上涌,一巴掌打下去:你这个贱妇。
金媛一看证据确凿,开口拱火道:姐姐可是大家闺秀啊,怎么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
宋官竹抓起梅娘的手臂,怒瞪恶语: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说,你说啊。。
梅娘一字不答,宋官竹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向她抽去,拳脚相向。
梅娘的惨叫声惊动了各个院子,宋长鸣醉酒睡得死,沈氏闻声赶来,丫头家丁都在院子里看热闹,沈氏:都站这儿干什么,都散了。
下人散开,沈氏进房,看到梅娘被宋官竹剥光衣裳,身上被打得青一条紫一条的。
沈氏看着快要气昏的儿子,劝道:官竹,为了这样的贱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快回屋去,明日娘给你做主。
正妻红杏出墙,对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宋官竹又喝了点酒,彼时正在气头上,怎么着都不觉得解气,甚至跑到厨房,拿起冲进房。
我今日,就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我看谁敢动我梅姐姐。
宋阮郎先声夺人,随后跨门而入,看了眼持刀欲要行凶的宋官竹,解下披风裹住赤裸的梅娘。
梅娘双手抓住她衣襟,脸埋在她怀里,无声痛哭。
一贯好脸的沈氏难为情地说:东家,这是南院的家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家事?宋阮郎冷眼扫过去,寒得沈氏忍不住哆嗦,我今日不是东家,是以梅姐姐小妹身份而来,宋官竹竟然毒打梅姐姐,此事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言罢,宋阮郎把梅娘抱走,宋官竹不甘心追出去,只见院子里红袖足足带了十几人等着。
红袖去请常山先生
不到一炷香,常山先生就来到东院,见床上梅娘面色苍白,恶汗淋漓,赶紧搭脉问诊。
听到梅娘喊着手腕疼,常山便摸探一番:倒没伤及内脏,不过少夫人的腕骨断裂,恐怕这段时间都不易操劳。
宋阮郎:先生可带了治疗伤痕的膏药?
毕竟男女有别,常山先生没看梅娘身上,听到宋阮郎有此一问,就反问:什么样的伤?
鞭伤
常山静思,身上没带,可以让红袖姑娘随我回去取。
常山把梅娘的手腕用小片板固定,用纱布裹紧,梅娘疼得直咬牙,眼泪潸然。
常山先生离开后,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梅娘枕在腿上抽泣,宋阮郎把她抱起,紧紧拥住。
不哭了,不哭了。。。
东家。。。
梅娘在她怀里睡着,夜里想出门小解,宋阮郎把夜壶端到床边。
梅娘身上没穿,红色鞭痕又痛又肿,宋阮郎扶着她,撑在床沿蹲下时,腿都在发抖。
小解完,梅娘看着宋阮郎把夜壶拿出来,鼻腔微微一酸。
此后两日梅娘总是做梦,梦见宋官竹又冲进房中,随后就一阵惊厥,在宋阮郎怀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