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看着她突然离开的样子,心中有几分不安的困惑。
……
十几分钟后。
黑色宝马路过一家街边的药房,陆以容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向盛妍,开口打破了沉默,仿佛之前突然安静的人并不是她:“家里有药吗”
盛妍有些发愣:“不、不知道。”
陆以容挑了下眉头,将车在路边停了,直接去药房买了一份活络通血的红花油,把药袋往副驾驶扔了扔,她将车开到了盛妍家楼下,熄了火、拔了钥匙之后,对后座的人说了句:“到了。”
盛妍借着后视镜看了看她的表情,然后故作无事地忍着痛下了车。
刚走进楼道,她就发现陆以容拎着药袋子跟了上来。
盛妍借着那半透明的塑料袋看清了里面的药品,有点想开口问药店的云南白药是不是卖光了——轻轻一喷就能解决的问题,为啥要用上红花油这么可怕的药
她还没开口,陆以容就率先扬了扬下巴:“走吧。”仿佛全然忘却了她脚上有伤这个事实。
盛妍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重一轻地走到台阶前面,轻轻地抬起伤脚踩到台阶上,等到要使力的一刻,比扭伤时更夸张地锐痛从伤处传来!
然而比这更让她惊异的是,明明已经疼痛难忍,她却发自内心地觉得,好像还能坚持。
她浑身犹如被定住,后面的陆以容却发出一分不明所以的疑惑:“嗯怎么不走”
盛妍安静地盯着水泥地面,这才意识到对方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买红花油这种需要使劲按开伤处疏通的药肯定也是因为……
她在心中暗暗叹气,果断上楼的同时,在思考一会儿怎么哄哄陆总。
陆以容瞧见她的样子,就想起从资料上看过的那些关于她的消息,都不敢去想她对伤痛这样的淡然是不是因为曾经受过更大的磋磨。
她又是心痛,又是气对方明明一副娇软的样子,倔劲儿上来了却比牛都难拉——
陆以容快步走上前去。
“哎、哎!陆总!”再次被她打横抱起的盛妍条件反射地抱着她的脖子,根本不敢挣扎,担心连累对方一起掉下去。
同时还在心中不断地计算着,原主柳婉不到一米六,体重在八十左右,陆以容这个看上去正常一百斤左右的能不能抱动她。
几分钟后——
某间出租屋的门后传来一阵阵难耐的哼声,偶尔牙关没咬紧,依稀漏出几声带着鼻音的痛呼。
陆以容好整以暇地加着掌心的劲儿,一点儿都没嫌弃自己手心沾到了那味道刺鼻的油,只浅笑着问了句:“我记得好像有个人说她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