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上了楼进浴室卸妆洗漱,一个多小时后擦着头发出来,在卧室转了转后,下楼进厨房热了杯牛奶,随后拿出来在尽头的落地窗下坐下,沐浴在满天烟花下看了两条短信。
正在谈的那部戏制片人可能见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和她热络地聊了几句,大意是想要拉拢她接了。
盛临思索,接原本是要接了的,这部可以接,因为这个导演和她伦敦的那个公司相熟,一直有合作。有利益什么都好说。
她是无所谓的,但是原本想接是因为有一个因素,就是那个刚刚还和她打着电话的人。盛临弯弯红唇,转头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
她来是因为他,自然的如果没追到人,她就没兴趣接了,还不如真的直接出国玩一圈,放空休假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
现在,盛临放下手机,想起傍晚时分在蜡像馆里被吻的时候,下一秒,脑海里又漂浮起刚刚在马路边吹着冷风与雪蓦然从喉咙口涌出来一句话,和助理说的那句话。
手机上制片人试探地询问她有没有接戏意愿,她手指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回。
盛临眨了眨眼,眼眶红了起来,难不成要放弃……
一眨眼,手机上易渡的账号上线。他还没休息,在玩手机。
已经快十一点了。
盛临一眼不眨盯了两秒,忽然想他非常。
撑了几秒,她仰头看了半分钟烟花,把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在喧嚣中艰难地一点点理清楚。
半晌,呼了口气,盛临揉揉太阳穴撑起酒劲上来有些无力的身子,转身跑上楼,换了身衣服后,披上大衣戴上口罩,出门。
外面冷风里满是烟花的味道,盛临手脚有些僵,她匆匆出来穿得不仔细,一件半身毛衣下踢踏着一双及膝长靴,细白的腿还有一截暴露在空气中,外面的外套也在十二月的夜风中里不怎么有权威。
易渡在沙发有些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桌上扔着剧本,他没看一眼,脑子里都是某个傍晚时分被他吻得脸红心跳,刚刚又忽然说不见的人。
刷着刷着,电话响了,看到名字,他犹疑一下马上划过接听。
卓蓝回去半天,还是在繁华的烟花声中越来越不安,觉得她家仙临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她今晚说的话也让她害怕,她真的可能忽然想不开就放弃这段感情了。
所以翻来覆去,还是摸出她男神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她悠悠开口:&ldo;哥,我家女神今晚心情有点不好。&rdo;
易渡皱眉:&ldo;嗯?&rdo;
卓蓝想了想,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随后又补充:&ldo;后面她在宴上喝了很多酒,散席的时候说了一些话,我觉得……&rdo;
&ldo;什么话?&rdo;易渡眉头轻挑。
卓蓝:&ldo;嗯……感觉你女朋友要没了。&rdo;
&ldo;……&rdo;
&ldo;真的,她情绪不对劲,她要是今晚想清楚了你可能就追不到人了,她明天溜回英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