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几秒,没再问,各自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上课的时间该到了,”蒋佑祈回头扫了眼钟说:“晚上能不能聚,等我消息吧。”
当天晚上到底还是没聚成。
蒋佑祈一直陪着邬落落,关于离婚的话题谁也没再提,邬落落精神状态慢慢好了点,也跟着小团体一起逛街,没事还去补课班蹭堂课听。
转眼,高三开学了。
蒋佑祈和邬落落早上准备出去吃个早餐,换鞋的时候蒋佑祈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像是在吵架,声音隐约的有点熟悉。
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走吧,”拿起书包,蒋佑祈自然的拉过邬落落的手:“一会儿想吃包子还是和豆腐脑?”
掌心里的小手不对劲儿,冰凉又僵硬。
蒋佑祈回头,看见邬落落嘴唇褪色,眼睛盯着门口,眼中满是逃避和惊恐。
蒋佑祈正奇怪门上有什么东西吗,就听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邬落落爸妈吵架声伴随着晨间的空气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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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直晃晃的透过窗子,照进邬落落家的客厅里,在地板上形成一块光亮。
蒋佑祈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光亮里,他挺直了后背,坐的笔直。
屋内空调足,他鼻尖上却也停留着细密的汗。
邬落落就在他边上,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邬妈妈坐在蒋佑祈对面,抱着手臂,黑着脸,像是随时能从臂弯下抽出两把刀,剥了谁的皮。
邬爸爸则是站着,空气安静,他隐忍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的事儿?”邬妈妈率先开口,她问完,深吸一口气,捏了捏鼻根,不等两人回话,又说:“你们这样多久了?”
“落落回来一个星期后,我一直陪着她,”蒋佑祈回:“只是陪着。”
这话不强调还好,一强调,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邬妈妈只觉血压直充脑门。
“到……”邬妈妈刷的一下站起身,咬着牙,别理闭眼认命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到哪一步了?”
开始蒋佑祈还没明白,他太紧张了,仰头看了邬妈妈两眼,才回过味大人的话指的是什么。
“我们是同学,是朋友,”蒋佑祈扭头看邬落落,她说过大学前不恋爱的:“仅此而已。”
平时跟同学插科打诨倒是无所谓,真的面对家长,让蒋佑祈说点这方面的话,他心跳像打鼓,怕一个说不明白,就葬身乱刀之下了。
邬妈妈还是不太信,目标换成邬落落:“落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