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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财政吃紧国库空虚周夷王的治国之道遭质疑（第1页）

孝王登上王位后，询问群臣：“我继承了先王的事业，现在国库的储藏，不知道是否充盈？”太仆寺卿唐梦驺上奏道：“国家的琼林御库、器械、衣甲、帑藏等方面都十分充盈，但是马厩中的情况则有些紧缺。因为在过去的数年里，先王频繁出征，导致马匹数量减少。我们请求陛下挑选一些专门养马的人，管理马厩，调养马匹，希望能够让马匹重新繁衍生息，以备不时之需。”孝王说：“马政是国家的大事，谁能负责调养？”唐梦驺回奏道：“我听说犬丘县有一个名叫嬴非子的人，非常擅长养马。陛下不必召唤他入朝，只需要给他三千匹马，让他在渭水下养几年，等马匹繁殖生息后再把他召入朝廷，这样就可以备用了。”孝王同意了他的建议，派使臣前往犬丘县，将诏书带给嬴非子，让他来到朝廷养马。

犬丘县的县守接到圣旨后，立即将嬴非子带到公厅，对他说：“朝廷有命令，要你掌管马厩，供给牝马三千，在汧渭界上饲养调养，等到马匹繁殖增多后，再宣召你入朝。”嬴非子得到旨意后，就开始了他的官职。他得到了三千匹母马，直奔汧渭界。他带了戈矛和驾车队伍，积攒草料和粮食，日夜调护这些母马。汧渭界靠近西戎，西戎是马匹最盛产的地方。在往来界上的路上，嬴非子看到了西戎的小卒每天都会驱马到汧渭河中饮浴。非子想出了一个计策。他号令左右，第二天驱赶了一千多匹公马，让它们在汧渭河中饮浴。而一千多匹母马则被系在绿杨树上的岸口，以欺骗西戎的马匹。西戎果然驱赶着两千多匹好马，在汧渭河的上游洗澡。而嬴非子的雄马则在下游洗澡。当西戎的马看到岸上有很多牝马没有下河时，它们开始嘶鸣不已。上游的西戎马听到下游马的声音混乱，便纷纷奔向下游，与牝马一同洗澡。当它们看到岸上的牝马嘶鸣时，河中的马一齐奔向绿杨树附近的岸口。西戎士兵无法渡河，被嬴非子的士兵不分种族地驱赶着所有的马，一起进入渭城。没过几年，马匹大量繁殖，达到了一万多匹。嬴非子将马匹驱赶到京师，拜见孝王。孝王非常高兴，将秦地的一部分封给嬴非子作为附庸。同时，任命唐梦驺为大司徒。

那一年冬天，孝王去世了，他在位十五年，享年六十五岁。群臣们奉太子燮即位，他成为了夷王，唐梦驺等人也一同效忠。夷王即位后，楚国和卫国的两位侯爵不前来朝见，即便是那些前来朝见的侯爵也表现得十分傲慢无礼。于是，夷王不得不降阶以接见这些侯爵，虢公则进行谏言，结果侯爵们才不再如此傲慢。但是，由于楚国的熊渠和卫国的项公两位侯爵都没有来朝贡，夷王正准备发动战争，去讨伐楚国和卫国。突然传来消息：“太原的四大王率领十万戎兵，反叛到了俞泉。”夷王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惊慌，说：“诸侯有楚国和卫国的危险，而夷虏又遭遇到了太原的兵，我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呢？”夷王因此而忧心忡忡，最终生病去世，在位十六年，享年六十岁。他在临终前留下了遗嘱，命令司寇虢公和司空虢仲来协助太子胡即位，他成为了厉王。

厉王为人暴虐，沉迷于酒色。他对荣夷公说：“我想要征讨楚国和卫国，但是国家财政不足，该怎么办？”荣夷公上奏道：“如今诸侯没有按照规定上贡，导致国家财政紧张。依臣之见，我们需要对京城内的百姓征收高额赋税，无论老幼，每户每年征收十匹缯布。这样不出几年，国家仓库就会充实，到时我们就可以养兵征讨了。”厉王听到荣夷公的建议后非常高兴，但是大夫芮良却进行反对。厉王没有听取他的建议，而是继续听信荣夷公的话，让他主持国家大事。这导致百姓对政治的不满和怨恨，他们写诗来抨击当时的政治状况。厉王非常生气，派遣荣夷公率兵搜捕那些抨击政治的民众，并将他们斩首。荣夷公说：“万民之中，怎么可能全部杀尽？臣听说卫国有一个叫做李巫的人，他擅长咒水之术，能够知道人间的事情。王陛下可以邀请李巫前来朝见，监视国人。对于那些抨击政治的人，如果有谤言的就将其处死，没有谤言的就赦免，这样百姓的怨言就会消失了。”王派使臣前往卫国，将李巫请至京城，以平息人们的谤言。在宫中建造了一个十丈高的平台，李巫坐在坛子上进行咒语和法术，经过七天才下坛。他向厉王奏报：“城中四面八方的男女总共有两万五千多人在谤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厉王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便命令荣夷公将这两万五千多名男女全部处决于市。这导致国民们彼此瞪眼，心中充满了怨恨，却又不敢公开表达。厉王非常高兴，对召公说：“我已经平息了百姓的谤言！”召公奏报说：“这不是平息百姓的谤言，而是禁锢百姓的言论自由！百姓的想法藏在心中，但他们需要通过口舌表达出来，才能转化为行动。怎么可能堵住他们的嘴巴？现在王陛下禁止百姓们的言论自由，而自己又犯了过错，我担心百姓们会更加沉默，而国家的危机也会更加深重。”

厉王不听劝告，日复一日地沉湎于酒色之中，不理朝政。他命令荣夷公征收百姓的财富，百姓们因为害怕而不敢抱怨，但却开始相互之间操练武器，准备发动叛乱。王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亲自出门去打猎，由荣夷公驾驭车辇。城中的百姓在北门处喧闹，厉王命令荣夷公去捉拿他们。但是，荣夷公还没有动刀，百姓先将他拉下马来杀害，然后开始互相刺杀。厉王听到动静，赶紧回宫，途中被六条街道的百姓拦截，他们拥挤到王陛下的身边准备杀他。厉王无法前进，只能步行逃跑，最终逃到了彘圈里。后来有人写诗说：“古云国本是良民，周夷昏庸枉杀生。一旦萧墙灾祸起，不知身死霍州城。”

召公穆、周公旦看到城中百姓大乱，便询问原因，百姓纷纷诉说道：“天子无道，加重征收百姓财物，使我们的父母遭受饥寒交迫，兄弟妻子被迫离散。我们稍有怨言，就被巫师说是不吉利的话，于是天子下令将我们全部杀死。因此百姓无法忍受，看到天子出游，我们就一起攻击他，以发泄我们的愤怒！希望您们两位宰相放过我们，以拯救百姓的性命。”召公穆和周公和相互商量后说：“想问他们为什么要驱逐国王，但我们担心这会激起更大的变乱。我们还是先安抚他们吧！”于是，他们对百姓说：“你们回家去吧，我们会迎接国王回来，向他奏报你们的请求，请求国王赦免你们的罪过，改变他们的错误行为，你们看如何？”百姓们纷纷哭泣着说：“如果国王回到朝中，我们必定会遭受严厉的惩罚，还不如拼死一搏！”于是，召公穆和周公和只好回到朝中。当时，太子还很年轻，所以他们两个人一起共和管理朝政。厉王最终死在了彘圈里，他在位共三十七年。召公穆和周公和接着辅佐太子靖，帮助他登上了王位，他成为了宣王。想要知道周宣王如何治理国家，请等待下一回的详细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