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WwW。”雷二虎应,转身向凤娘,“有请凤娘引路。”
凤娘的脸色早已是不好,当下笑笑,眸光似蜻蜓掠水般不着痕迹自都若离脸上扫过,见她眼波静如深湖,自己这心底才镇定了些。
“雷神捕,这边请。”
说完抬步走在前面引路。
二人上了楼,厅中又一阵沉寂。
都若离心底细微的危机感一点点的扩散,直觉这回万花楼惹上大麻烦了,皆因那庄之燕,一个自忻王府出来的女人,身后到底暗藏了什么?
思绪有些混乱,这些事儿一日之间全来了。
小气大人新到任,自己得罪小气大人,忻王府发现香囊,见那神秘兮兮的忻王爷,庄之燕被杀,香囊是庄之燕的……
再下来还会有何事?她怎保得住万花楼?这可是她与师父下半辈的倚靠呢。
兀在出神当口,雷二虎手里拿着几个色彩不一的香囊下了楼。
那艳丽的香囊令都若离回了神,一眼望那香囊,涩意向唇边掠,竟是苦的。
这是她这些年来头一次体味到的无奈及苦涩。
可是她引了夏候煜到万花楼查香囊之主,这一刻,她真想一掌拍碎自己的脑袋。
猪脑袋。
雷二虎将香囊交给夏候煜,“大人,请看,一共三个香囊。”
夏候煜细看,三个香囊所绣的鸳鸯全无眼珠子,看着甚是令人不舒适。
众人伸长脖子亦是往他手上看,有眼尖者呼,“呀,真是没有眼珠子的呀,咱们这许多年竟没有发现,她……她绣的鸳鸯竟是这样。”
“是哟,庄之燕自恃高傲,没想到竟还是个心里邪恶之人,好好的鸳鸯没有眼珠子,这不泄恨还能是何样?”
凤娘朝众人扫看一眼,眸光微带凌厉,“大人面前,少胡说八道。”
这些小祖宗们,就不知危难在眼前了吗?这饭碗都要不保了,还叽哩呱啦胡乱说话。
众人看看夏候煜,皆抿嘴收声。
“大人,此般可以断定此物是庄之燕的吗?”雷二虎看着夏候煜,沉肃问道。
夏候煜眉峰微锁,眸间一片深沉,缓缓踱了几步,转身眼光微扫看众人,淡声道:“可以这般说。”
“大人。”
都若离眸光中似带着漫不经心,略带调侃道:“就不准是别人诬陷庄之燕吗?如今她已是死人,别人怎陷害都可以的呢。”
“你此话便是说是她诬陷庄之燕,对吗?”夏候煜眸光冷冷一掠,看向她,指着崔秋官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诬陷燕姐。”崔秋官脸色煞白,头摇得泼浪鼓似的。
都若离心头咯噔一下,遭糕,被套住了。
眸子微敛对上对方那洞穿人心的眸。
小气大人怎会想不到别人栽赃陷害的状况?他方才就是等着她说出来,表面上看,任谁都知她是崔秋官的恩客,而这香囊无眼珠之事是秋官说出,小气大人在怀疑她?
他怀疑她什么?
怀疑她与火烧忻王府案有关?或是怀疑她与庄之燕之死有关?
“我可没有这般说,凡事都得讲证据的,不是吗?大人。”她静静的看着夏候煜道。
夏候煜唇角微勾,深锐的眸光看看她又看向崔秋官。
“大人,我没有。”
崔秋官腿儿一软,“啪”的跪落。
那一厢凤娘极快偷瞄了一眼都若离,她知道都若离视秋官如妹,当下向夏候煜赔着笑脸道:“夏候大人,秋官这姑娘心地善良,单纯无恶心,那诬陷之事自是不会做的,此番她把所知之事告之大人,妾身倒觉得她是个实诚人,明知这般会惹了麻烦上身,但还是据实相告,这勇气是可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