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为难地说:“林哥,我现在还在跟朋友喝酒,他们今天专门替我补过生日,我不太好走,我明天过来可以吗?”
陈最其实是不好跟陈好交代,毕竟他们才因为这个事情大吵了一架,陈最的手腕伤到了,也不方便去林渐青那里。
“那行吧,你好好玩。”
“林哥,我现在过来不了,你……没有生我气吧。”
那边一声很是轻蔑的嗤笑:“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小心眼?”
陈最心想,可不是,但嘴上还是说:“我不擅长听别人的言外之意。”
“我没生气,就是睡不着有点烦躁。”其实林渐青从回来就一直在想贺章的事情,想着想着竟然失眠了。
陈最想了一会儿说:“那我给你唱歌听吧。”
“你要唱摇篮曲吗?”林渐青戏谑地问。
“这个不会,但是其他的会。”
“不逗你了,随便唱吧。”
陈最拿着手机,远离毛遂他们的群魔乱舞,走到院子角落里那堆烤全羊的炭火余烬边上,此时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烧过的木炭还是暖热的,滚烫犹如此时陈最的心。
林渐青会在失眠的时候想到他,会让他哄睡觉,这是一件多么亲密暧昧的事,这种互动方式让陈最心颤不已。
刚刚才唱过《神明》,陈最索性就哼出了这首歌的前奏,这首温柔的、抒情的、饱含深情的曲子从他的故意压着的嗓子里流出,顺着听筒,流到林渐青的耳朵里、心里。
陈最给林渐青写的歌,把自己对他的爱,通过耳朵,告诉他的心。
陈最唱了好几遍,林渐青突然问:“这歌很好听,歌名是什么?”
陈最沉默了。
“宝贝儿,歌名告诉我。”
“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以后你想听就只能我唱给你。”我写给你的歌,我唱给你听,没有比着更美好浪漫的事了,陈最这么想着,他自己脸膛发热,心软成了一片。
电话对面沉默了良久,林渐青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朋友,你学坏了,突然这么会撩拨人。”
“没有,我真这么想的。”
“靠,现在好想干你……你觉得你唱歌更好听,还是叫床更好听,嗯?”
陈最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肯定脸红了,他真不是容易脸红的人,可是没办法,谁让对面是林渐青。陈最吞吞吐吐地说:“唱,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