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攀扯下去,薄望乃至整个薄家都还要继续丢脸。
于是,薄老先生借着‘身体不适’的名义躲去了楼上的贵宾休息室,还将企图求情的魏、陈两家拦在了门口,显然是打算就此为止。
这样的纷争在豪门圈子里见怪不怪,宾客们保持着一致的默契不再多管,至少在宴会结束前不会再嚼舌根。
宴会厅内。
裴焕看着坐在休息区的四道身影,眉心拢了拢。
“小焕,你看什么呢?”
邓秀亚在宴会一开始就因为裴意的事没了面子,今天全程都和自家儿子待在一块,不想去其他贵夫人面前当笑话。
裴焕挪回视线,趁着四下无人表达轻微不满,“裴意和薄越明的事,你们当时就应该知会我一声。”
上个月,裴焕跟着集团股东出国谈合作学习。
等到一周前再回来,他才听说了裴意联姻的事,对象居然还是薄越明这号人物。
邓秀亚诧异,“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趁着机会赶紧把那傻子丢出去,以后你才是裴家唯一的少爷,那你爷爷的钱还不都是……”
“妈!在外别乱说话!”
裴焕打断了邓秀亚的念头,目光又游离回到了休息区的四人身上,“可你们给裴意找了薄二少,他以前是什么人物,你们不知道吗?”
有能力,有颜值,是多少家争着抢着要合作的、要联姻的对象!
邓秀亚被儿子堵了嘴,“……那薄越明现在不是瞎了吗?躺在医院的薄老夫人估计也没活头了,而且薄老先生明显就不待见他这位孙子。”
瞎了?
不待见?
裴焕微微摇头,反问,“你看薄越明的言行举止像是受到眼睛影响了吗?薄老先生再不待见,那是把他赶出薄家了吗?在场哪位宾客敢就这么小瞧他?”
“……”
邓秀亚答不出来,也从未想那么多。
“算了。”
裴焕压下心底那一丝说不上来的不得劲,没几秒,他就做出了决定,“妈,我去打声招呼。”
…
宴厅的休息区内,晏岑给黎于安的手做了简单的包扎。
裴意出于刚刚帮忙的好感,凑近看了看,“疼吗?”
黎于安小心摩挲了一下创可贴,嘴上表示,“疼什么?再慢点我的手指就要愈合了!”
“……”
裴意卡壳,难得有些接不上话。
原书用‘要强毒舌’四个字来描写黎于安的性格,这才相处了多久?对方就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薄越明似乎察觉到了裴意的‘吃瘪’,嘴角似有若无地晃了晃。
斜对面的晏岑就开了口,“大家喝一杯?”
裴意看着桌上的深红诱人的酒塔,心思攒动,忽地听见边上的薄越明拦断,“我们和黎先生可以喝,裴意不行,给他弄杯温牛奶。”
“……”
等等!凭什么?
嗜酒的裴意用尽自制力才没当场抗议,小声巴巴,“我、我想试试。”
“你之前在裴家、在宴会上喝过酒吗?酒量行不行?凯叔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万一喝醉了睡着是打算让我带你回去?”
薄越明没有刻意照顾‘小傻子’的理解能力而放慢语速,一连串平静的反问里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