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侧的妖妃苏狐看了眼一旁的兵部尚书,和他对视一眼,便各自移开目光。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不认同道:“方大人久坐书斋中,恐怕早已忘了如今河山的安定,可都是各地兵将守出来的。太-祖皇帝生前便常常提及军部为国之重器,如今军中出了岔子,自然要尽快拨乱反正。有一个安平王,就难保没有第二个安平王。更何况如今安平王及其党羽还未抓获,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方知仁在朝中一向不喜欢与人生怨,听完这话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表面也没有动怒,只是笑了笑说道:“我自然不会反对调整军中,只是认为如今匪乱方定,就急于对军中整顿,难保不会出现什么疏漏意外。”
兵部尚书不认同道:“有了错不及时改正,难保小错不会成为大错,需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
方知仁正要继续开口,却被小皇帝打断,也没办法继续争辩下去。
方知仁回到家中后依旧愁眉不展,换做是往日他必定去找慕疏风商议,可惜如今慕疏风已经成了被通缉的逆贼。
方齐原本坐在院子里看话本,见他爹回来,吓得赶紧把书丢到草丛里。结果方知仁根本没有搭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方齐心里察觉到不对劲,便跑过去问,“爹,咱们要被抄家了吗?”
方知仁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就说那倒霉的话。”
“那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方知仁看着他,沉默半刻道:“你觉得慕疏风此人如何?”
方齐愣了下,随后试探着说道:“狗贼必死。”
方知仁又踹了一脚。
方齐委委屈屈地站的远一点,他爹可真难搞,“我又不了解他,我听的都是一些传闻。不过崔兄和他走的很近,崔兄一向迂腐,不至于和奸佞小人交好。我想慕疏风大概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坏。”
方知仁闻言倒没有抬脚。
方齐这次说对了,便继续说道:“虽然慕疏风现在被通缉,但我觉得他未必真有不臣之心,不然他早就反了。更何况自从慕疏风离开朝中之后,这朝局就越来越乱,恐怕谋逆一事背后尚有蹊跷之处。”
方知仁不言不语良久,才说道:“你平日里喜欢在外面野玩,三教九流都有接触。现在我交给你一个差事。”
方齐哪儿敢反对,“爹,有事您开口。”
方知仁道:“你现在出京去寻慕疏风,告诉他若有需要,我会帮他平反回朝。切记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
方齐震惊道:“爹,你是疯了吗?”
方知仁瞥了他一眼,“朝中可以没有慕疏风,但至少不是现在。”如今小皇帝还未能立事,朝中又没有多少可用之人,还是得有个能主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