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苍茫的白颜色中,天空中时不时地飘落着几朵雪花,给这个地方增添。。。不,这个地方已经非常寒冷,再飘一点雪已经无法再为它增添寒冷了。
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当中,何年脚踏着雪地向前一步一步地前进。在这里温度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很恐怖数字,哪怕何年的战士姿态多么强大,低温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多的限制,甚至让他没迈出一步都得加快血液流速一个层次。
他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不像他在东方看到的天空那样湛蓝明亮,这里这时的天空是带着暗边的深蓝。书上说当东方所在的北半球是春末夏初的时候,处于南半球最南边的南极将要进入一年当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何年想叹口气,但在战士姿态下可叹不出气,而且如果褪去战士甲铠无异于自杀,想了想何年还是把这股郁闷咽回了自己的心里。
失踪多年的叔叔变成了颓废的样子、随时都会开战的北方、未知的领域上的所有谜团。。。现在压在何年心里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原本他以为战斗就是大事,但现在他发现其他的事情也太烦人了。
茫茫雪原,他在这其中寻觅了三天三夜,就为了寻找叔叔那口中诉说的秘密。三天,他跑到了高山之上,俯视茫茫雪地。他跑到大海之边,听潮声潮起潮落。一直到他在这极端寒冷的地方,在一片雪地当中找到了一片湖。
一片湖,流动着波澜,在几乎可以冻结一切的温度之下竟然还未结冰。
那就是有问题。
何年深呼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这片不冻湖当中。
进入湖面的一刹那何年就感觉自己甲铠表面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其实应该是温度差的问题,水中的温度比外界要温暖得多,所以何年才有这么强的温差感。
温暖开始驱逐体内的寒冷,何年感觉精神多了,然后一蹬腿继续往下游。
越往下游温度越高,过了很久温度上升到三四十度的样子,但这个不冻湖却还未到底。何年停在水中看了看头顶和周围,湖面已经仰望不到了,四周不知为何却还是亮堂堂的。
何年心想这湖的确是蹊跷,他下潜的速度可不算是慢,经过这些时间估摸着也下潜了上千米了。。。要知道连一些普通的海洋都不可能到达这么个深度,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湖呢?
浮在水中何年定了定方位,在一片光亮当中的确不是很容易辨别哪里是上哪里是下。确定了重力的方位之后他用力一蹬,湖中传来一股大力,何年在水中就像是一条矫健的鱼一般飞速前进。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何年终于感受到了尽头的感觉,在水底拐了一个弯之后他就冲出了水面。
哗啦。
何年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让水底一滴一滴滴答在地面上,适应了陆地上的重力之后才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里的温度很高,不过也是理所应当。这半个小时少说也得垂直下降了数千米的距离,越接近地心温度越高,这里很温暖。
湿润的雾气包围着何年的周身,在甲铠上凝结成小水珠来。何年张开手,在甲铠上挂着的水滴汇入手心,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竟然是淡淡的白色。
何年心想不好,这雾气不是水珠,而是其他的物质。而在想这个的同时他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丝麻痹,穿越坚不可摧的甲铠遍布他身上每个角落。
忽然,在一片雾气当中传来低沉的,像是号角般嘹亮的声音。这声音何年听不出远近,但却让他胆寒。
此刻在他心里出现了两个字:星兽。
多年的战斗生涯让他立即弯下身子随时准备突袭,但即使是这样四周的雾气却阻止了他的感官,让他不得不紧绷起精神。
在这样紧绷的状况下时间过了十五分钟,但却并未有锋利的爪牙从某个方向弹出。何年微微放松了下紧绷的神经,谨慎地、轻轻地向某个方向走去。
‘哐’
何年猛地蹲下身子,用手握住他脚刚刚碰到的金属。
金属?
何年疑惑地向下看去,那是一道黝黑的锁链,末端深深地插在脚下不知是岩石还是土壤深处,而另一端向上斜指着遥远的黑雾深处。
锁链上面还不时传来震动,像是拴着什么巨大的移动物体一样。。。
何年皱了皱眉,然后深呼一口气,身体漂浮了起来。然后他依旧悄悄地顺着锁链,向上方飞去。
飞了大概十分钟,面前的雾气越来越亮。或者说是何年越来越靠近光源了,这足以照亮那么长的通道的光源,他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登顶,何年被封住了道路。
“这是。。。”
在何年头顶的,是一道灰黑色的。。。天花板?何年不确定它的全貌,或许它是一个庞然大物,又或许它是一个平面。那黑色的锁链就锁在它的表面上,像是拴着一只野兽。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