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沈临渊,宋梓菱有一肚子的牢骚和委屈:“在沈大人眼里,我们这些庶出的子女,跟宋家的奴婢没什么两样。”
她唤沈临渊“沈大人”,可见庶出的梓菱,并没有资格和子诀梓墨一样,唤他外祖。
思影本想安慰她,可她很少安慰别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道:“不必介意旁人的眼光,自己开心便是。”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像我舅舅说的,人生苦短,吃好喝好最重要了!”
梓菱遂又聊起了母舅胡氏。说胡氏隔三差五便会来找她母亲,成日盘算着给邻里乡里的朋友亲戚谋个一官半职。
“你舅舅挺热心的。”思影淡淡道。
梓菱摇头而笑,“哪有,还不是收了人家好处。”
梓菱的母亲娼家出身,嫁入宋家的唯一筹码就是美貌,思影虽未见过,但看着梓菱,也可以想象其母必然美艳不可方物。而在那些身份卑微的娘家亲戚们看来,梓菱母亲当然就是一只攀上高枝的凤凰,这一辈子都吃定了她这棵摇钱树。
想必那胡氏,也是仗着与宋书洪那一星半点攀扯,四处招摇撞骗。
可宋书洪岂是肯给人占便宜的主儿?
思影问:“收了人家好处,事都办成了么?”
“只有一次。”梓菱道,“我娘求了爹爹很久,爹爹才勉强答应帮忙,给舅舅安排了一个偏远的闲职,而且说了,绝对没有第二次。”
梓菱话语中都是无奈,说宋书洪到后来都已将胡氏列为了拒绝往来户,胡氏竟又打上了沈临渊的主意。
思影惊讶道:“沈临渊肯理?”
“怎么可能嘛!”梓菱嚷道,“沈大人比我爹架子更大好么,我娘说,舅舅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沈临渊出个门前呼后拥,高高在上,岂是一般平民百姓接近得了的?
“你平时跟你舅舅来往多么?”思影问。
“我总共就见过一次。我爹不许我跟我娘母家的人来往,我娘也说,听我爹的就是了。”
思影点头。倒不是嫌贫爱富,贫而有傲骨值得尊重,而梓菱那位舅舅,显然不安分好生事。宋书洪何等明白人,这样的麻烦,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好了,别光说我的事啦!”梓菱神神秘秘的凑到思影耳边,“我还想问你呢,刚才那个侍卫,你真的喜欢啊?”
“……”
“你怎么跟他搭讪的呀,问到他名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