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刘风闷闷不乐。
&ldo;大神大神,听说他们都去北京了,北京有啥好的呀,都去过好多次了,我觉得还是酒泉好,可以看卫星,卫星啊!还有长征火箭……&rdo;刘风安静了不到三秒钟,继续唠叨了起来。
&ldo;北京么……&rdo;左文才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什么任务需要整个特战一团近千号人穿便装,分别选择不同交通工具,在不同的时间,从不同地方赶向北京。
北京,是国家的首都啊……
&ldo;大神大神,听说酒泉的人都很热情啊,你说那边的女孩子长得好看不好看呢?好想早点到啊,早点到早享受啊,你说咱们完成任务,能不能休息两天啊,我还想四处转转呢……&rdo;
左文才懒得回应,他在座位上蜷了蜷身子,闭上了眼睛。
目标的资料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事关人命,绝对不能出错。
左文才早就销毁了那个印着绝密的大信封,现在,目标的所有资料都在他的脑海里存着,不能忘记,不能记错。
是个很有朝气的年轻人啊,回忆着目标的相貌,左文才有些感慨。
跟刘风差不多年纪吧……
左文才的回忆随着汽笛声,转向了那一沓资料首页的最上方,在那里,是一名穿着06作训服的青年军人,平头,微笑。
青年军人的一寸照片旁边,是加粗的黑体字,端端正正的印着他的名字。
王沫霖。
&ldo;呜‐‐&rdo;长长的汽笛鸣响,火车颤了一下,缓慢的移动起来。
第六章夜色
2008年3月19日,北京,长安街。
一辆涂刷成亮银色的宝马6upe轰鸣着驶过凌晨两点的街道,它那44升超大排量,五百六十匹马力的双涡轮增压引擎发出雷鸣般的轰轰声,在静谧的夜色中传出很远。
紧跟着宝马6的,是一辆奔驰ag,以一种亡命的姿态紧紧的贴着宝马的屁股,寻觅着任何一丝超车的可能,两辆车后面,是更多的超级跑车,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声喧嚣了夜色。
如果是老北京,看到在京城凌晨的夜色里,清一色十几辆的超级跑车轰鸣着穿过街道,就一定清楚,这是北京s超跑俱乐部的那帮太子少爷们又开始不要命了。这些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少年们,生命最大的追求就是刺激,各种各样的刺激,无穷无尽的刺激。
北京交通系统的领导们对这种事情也都心照不宣,上上下下的都视若不见,好像严苛的交通法规和道路限速,在这帮人面前,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除非哪天出了人命,撞死了深夜在路上游荡的吸毒者、通缉犯,领导们可能才会稍微紧张一下,除此之外,夜色里的北京,就是这帮跑车少爷们的天堂。
&ldo;吱‐‐&rdo;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宝马6的普利司通博天族td31运动轮胎,在长安街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黑色焦痕,一个漂亮的甩尾之后,宝马6的车头朝着正北,前方是府右街绿树掩映的路口,一个嚣张的甩尾后,6轰鸣着冲进了街道。
&ldo;王哥,那是府右街。&rdo;奔驰ag车上的副驾王小飞有点紧张,府右街紧邻中南海,是s少有几个不敢放肆的地方。
&ldo;他周听听敢进,我王虚湖就不敢进?&rdo;ag的驾驶员正在气头上,完全没去在意平常长辈再三交代的禁令。
三天前,成都军区副司令员的孙子周听听开着一辆亮银色的宝马6,大喇喇的跑到s门前较劲,说要单挑s最优秀的车手,赌注就是那辆车和两百万现金。s几个平常跑的不错的车手跟他赛了两把,一败涂地。作为s的台柱子,曾经的二环十三郎,王虚湖认为自己是在为荣誉而战。
他不能退缩。
偌大的北京城,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山区中将的孩子撒野了?如果王虚湖在府右街口这场比赛中怂了,他还怎么有脸出现在自己那帮小伙伴面前。
又怎么有脸,自称是中央书记处书记王钢的儿子。
看着前方的宝马6轰鸣着冲进了那条份外黝黑的街道,王虚湖忽视了自己的领航员王小飞的提醒,左脚踩住刹车,右脚把油门足足的踩到底,任凭ag的后轮在地面上疯狂的旋转,摩擦,直到车胎烧焦的味道从空调飘进车内,王虚湖才松开了刹车,ag在原地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车头高高的翘了起来,拉着长长的烟雾冲进了幽深的府右街。
紧随其后的十几辆超跑更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辆接着一辆呼啸着冲了进去。
宝马6车头的led大灯把府右街的路面映的一片惨白,驾驶员周听听的额头满是一滴一滴的汗水。作为一个在山路上成长起来的车手,北京的道路对他来说,就像大力士手中的小柠檬,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但是他仍然很紧张,紧张的不是赛车,而是临行前爷爷的叮嘱。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自己,不仅仅是一个车手。
路旁的行道树飞快的掠过车身,车头右侧,隐隐能看到中南海的红墙灰瓦,府右街不长,以他自己的速度,再有几秒钟,他就错过了完成任务的机会,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和思考了。
最后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安全措施,周听听稍微放慢了些速度,让ag从自己的右侧超过自己,继而加大油门,让6的车头与ag的后轮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