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的傍晚时分,显得一片安宁。
在约一千里方圆大小的青山镇极面,是一座略为矮小的山峰,叫‘翠峒峰’。此际虽是寒冬,可奇怪的是,山峰上树木依旧葱郁,林影总总。也丝毫不见凋零的现象。
而秦弘的家,就是在这座山峰的半山腰处,也是能清楚看到镇上的每一个角落,无疑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当黄昏的夕照,透过四格子窗户,洒落在秦弘那有些苍白的脸上时。一声轻微的嘤咛声,也是缓缓传出。但见秦弘的眼皮微微颤动着,随后慢慢地睁了开来。在那双眼眸中,一道精光快速闪过。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空洞的迷茫眼神。
此时的秦弘,正直直地盯着头顶上白色的床帘发愣,似是在回忆着上午的一些事情。
“呵!被打败了啊!”
良久,秦弘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小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自嘲苦笑。
突如其来的失败,对每个人来说,自是不愿意看到。更何况是,才小小年纪的秦弘。对失败的打击,怕也不是那么快就能适应的。
随后,秦弘用右手支撑在床沿边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在左手轻轻揉摸着依然疼痛的右肩时,目光也随意扫过整个熟悉的房间。一种温馨的感觉刹那间弥漫遍全身。也是让得他那颗脆弱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有家的感觉,可真好。。。。。。!”秦弘轻声念道,小嘴边,一缕天真的笑容慢慢地扬起。
家,永远是一个人生活、心灵归宿的代名词。也是一个永远不会感到陌生、不用拘束、能随心所欲的地方!
但见秦弘走下床,‘吱呀’一声推开略微发黄的木房门。一阵阵刺眼的金黄色光芒,立即洒遍他的全身。轻轻感受着房前翠绿一片的植物,和着清新怡人的空气,秦弘不禁有一种脱胎换骨、涅盘重生的感觉。
那是失败后的一种明悟!
有释怀、舒畅、轻松。。。。。。
“哎,又得过三天才能见到阿爸阿妈和阿姐了啊!”秦弘伸开双臂,做出拥抱虚空的动作。可在小脸上,明显有着一丝对家人的牵挂神色。
秦弘他今年周岁方才八岁,虚岁则是多出一年。也是整个青山镇秦氏家族第三代中最小的一个,更是修炼战气最有天赋的一个。在他两岁知道何为战气的时候起,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打破修炼门槛,达到战气第一小段‘感气段’。这要是换做平常人,没有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又岂能做到?
随后,秦弘花费了两年的时间,再次突破到战气第二小段‘凝气段’。让人吃惊的是,在他六岁的时候,更是一举冲破达到了修炼战气的第一大瓶颈境界,‘散气段’。
但对于现在的秦弘来说,这些辉煌的事情都是过去了。而那所谓的‘最有天赋’称号,更是形同虚设罢了。
只因为,在他六岁到八岁的这两年时间里,修为一直停留在‘散气段’,没有丝毫前进的现象。这也使得,秦弘那颗弱小的心,逐渐沉冷了下来。
如若不是今年那些第三代较秦弘年长的大哥大姐,要去‘潜风区域’西面的‘兽狱山脉’修炼的话,那以他的修为,也就不可能去家族会武和那张家最小少爷张云星战上一场。自然而然地,就不会有后来惨败的结局。
而按照秦氏家族的规定,无论是哪个子弟,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失败。那么,都要在自己的家里独自呆够最少三天的时间,才能见到其他的人。这也算是一种静思己过的表现。
“哎呀!!!”
突然间,秦弘好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一拍小脑袋后,随即皱起眉头嘀咕道,“我失败,婉艳她,准是又在峰顶等我了。不行,我得赶在她前面,不然她又要骂我。”
想到这里,秦弘不顾右肩的轻微疼痛,迈开小腿,就是往自家木屋后边的一条小径,迅速跑了上去。似乎,对于上午的惨败,并未放在心上。
失败,来得快,忘得更快。或许,这也是年少时的一种童趣。
。。。。。。。。。。。。
翠峒峰,峰巅顶处。
严冬黄昏,冷风呼啸。但一抹残阳,却若妖艳的血红一般,染浸了整片天空。漫天的斜黄金光,也是把一道娇弱如柳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就这般,静静地过了很久。那一道娇弱的身影,依然站在那里。半晌后,轻轻地叹息声慢慢响起。那叹息,似乎有着许多的无奈、惆怅以及无人能解的空落。
但很快,那道娇弱身影,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转过身,但见一道顶着寒风,在夕阳下奔跑而上的弱小少年,顿时出现在了眼前。那略带苍白,却是有些俊秀的面容,也是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
“我。。。我来了,婉艳!”
但见停下来的少年,不断喘着大气。呼出来的气体,几乎要化成冰块。虽是寒冬季节,可在少年的额头上,却也出现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此时也正笑看着他身前那一道娇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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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娇弱身影的身高略矮秦弘半个头,裹着一件宽广的白色厚皮袄,秀发梳起。纯净绝美的脸庞,微微带着些红晕和稚气。虽是小小女孩,可却显得端庄淑重。也不难看出,日后必定是风华绝代的一大美女。
“呵!”
但见此时的柳婉艳,看着秦弘,微微一笑。那嘴角边浮现的浅浅小酒窝,也很是迷人,“你这呆子,准是又睡晚了吧?!”
“呃?”秦弘神情一愣,随即轻轻点点头,小声嗫嚅着,“婉艳,那。。。那个。。。那个我。。。!”
一连说了几个‘那个’,到最后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搪塞时,秦弘的小脸也刹那变得通红。见此,一旁的柳婉艳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如玉藕一般的小手便是紧紧拧住了秦弘的右耳朵,弄得后者不禁‘哎呦’地叫了出声。
“哼!叫你迟到。每次都是我先来,你怎么就那么不守时啊?”突然,柳婉艳把左手往腰间一叉。气鼓鼓的小脸,略带着些怒气对秦弘骂道。看上去,小小的年纪中,倒是有着另一种别样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