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小哭包的眼眶通红,一副娇软的样子,乔念赶紧把人抱紧,温声的哄着,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擦擦眼泪,不哭了嗯?”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惹得她一阵小痒,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她的全身。
她艰难的把一只手从他们完全贴合的身子里抽出,下一瞬便覆上了他的眼尾,动作轻柔缓慢的揉捻着,似乎感受到了温热液体她微垂着眸,心里有道声音正在催促着她。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急促,咽了咽喉咙,她蓦地低下头,一双唇瓣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印在他的左眼角下,吻上了他的泪痣…
顾迟嘤嘤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身躯一震,一双黑润的桃花眼携带着震惊,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他的声音微颤,嘴角疯狂上扬,眉间染上了喜悦,一双眼眸炯炯有神的望着她,声线带着丝丝的清凉从他唇里溢出,羞涩的开口道:“…妻主…奴家…唔唔…”
可以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乔念一把捂住嘴,就这样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他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委屈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乔念磨了磨后槽牙,一只手覆在他的后颈将他紧紧地按在胸脯前,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声音沙哑:“乖,你有些中暑了,先躺会,妻主去给你拿些冰块降温。”
说罢,乔念手忙脚乱的把他放平,然后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顾迟看着她出去的身影,嘴唇上挑,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装得可还行。起码乔念已经向他迈出了一大步了,自己再努力、大胆点就不怕他撬不动这木头脑袋。他可是很容易扑倒的。
忽然,顾迟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该不会妻主以为他已经和原先的妻主行了房事吧?!难道她们之间没有记忆相通?
难道是他不够主动露出自己的守宫砂?顾迟敛下眼睫,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一股不安一下子窜上了心头。
他抬手轻轻地覆上左肩上的位置,这守宫砂是在他在以前小时候就存在的,但他完全没有关于在被乔大柱捡回来前的记忆,仿佛一片空白不复存在。
在他发呆之际,乔念已经拿着一盆冰块和一盘水果走了进来。他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再加上一副呆愣的模样煞是可爱。
乔念把冰块放在角落里,直起身后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目光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就好好的呆在屋里吃水果哪也别去,知道没?”
顾迟仰起小脸,硬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奴家知道啦。”
她奇怪的看着他,秀眉一皱,“怎么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亲了一下他?
想着,她愧疚的走到他的床沿坐了下来,一双杏眸里满是自责,她嘴唇张了张刚想说话,手指却被勾了勾。
顾迟垂着眸,纤长的羽睫颤了颤,语调小心翼翼地:“妻主…奴家…”他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难启于齿,“…奴家没有和…和她行过房事…”
乔念微愣了一下,须臾,她便低首浅笑起来,原来他是在想这个啊。顾迟见她笑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窘迫得把头埋得低低的。
她当然知道原主没有碰过他,他们之间的肌肤之亲少之又少。
“…那妻主…”顾迟睁着一双眼眸期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