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都不晓得,时焱那个人最好静,他会接你的案子还真叫我们大吃一惊呢!"思及当时,拓跋刚甚至从椅子上摔下去,水柔便忍不住失笑。实在是时焱很少亲自出任务,尤其对方是他最不感兴趣的女人,又是他势必得跟着出现在许多公开场合的红牌艳星。"他……"闻晓虹好想藉机探询他的一切喔!谈话中,水柔巳带她穿过前院迸人"客厅"——如果她没猜错。这偌大的空间里,仅头尾两端各放了一台大电视、录影机和大书桌,与书桌前的那张皮椅外,并无任何家具,除非电视前的几个椅垫也算的话。左右两侧,一面是书墙,一面是录影带墙。"不好意思,来他这儿你要习惯随地坐。"水柔笑笑又接续适才的话题说:“不过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一向离群索居、与世无争的人,居然会上各大报的花边版,我们这才顿悟,事情果真如王佑鑫加油添醋般地不简单哩!"“我……"闻晓虹木然。水柔到底是他什么人?她对他的事、他的家怎会那么清楚?莫非是他的女朋友或同居人?不会是妻子吧?水柔告诉她这些话的用意是在炫耀吗?傻瓜,依他做人的条件,她为何没想过他早就有家室"心,随后一抽又一抽。难怪他对她不屑一顾,换作是任何人,有了水柔这般若水的柔美仙女,哪会再对旁人有兴趣?"你找时焱有事对吧?"水柔水盈盈的美眸,滑过一道审核的水光,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轻呼。"啊!我得快点过去,不然那家伙等得不耐烦又会睡着。""我……"闻晓虹感到自己已变成化百。他们真的已亲密到这种地步,那她的存在根本是多余,心越来越痛,痛得她有点呼吸困难,至于因何而痛,她尚未想通。"我正帮他剪头发剪到一半,这也是为什么你刚刚在外面喊了半天没人听见的缘故。"俏皮地眨着眼,水柔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你知道这人头发为何留这么长吗?"水柔戏谑地搔乱时焱即将成形的短发,然后笑吟吟地问闻晓虹。"嘿!"一直装没看到她的时焱,回眸对水柔抗议,但那态度是温柔的。她黯然地摇摇头。如此亲昵的动作已经向她说明了他俩的不寻常关系,他在水柔的面前亦是同样寡言吗?"因为他懒,所以就任头发随便留,留到他终于想到要剪为止。"水柔用一指推歪他的脑袋轻啐。"懒石头。"他再度转身抗议,不过马上就被水柔扳正。"别动,快好了。"心又重重让人敲了一下,闻晓虹看得出他对水柔的特别,刚刚她未出现时,也许他俩还有说有笑的呢。她看着水柔手里的剪刀,那利落的刀法不管是位专家,她告诉自己,或许水柔只是他的理发师。可是据她的了解,他会让理发师对他"动手动脚"的吗?嫉妒莫名其妙充塞她的胸臆,她宁愿去学美发,也不许别的女人再碰他的一根寒毛。"o·k·大功告成。"水柔火速地清理现场,挥挥手道别。"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我不打扰啦!"时焱皱眉,和煦的眼神像是在怪水柔多事,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却又恢复惯有的冷漠,接着他不发一言地走到后院。怎么办?闻晓虹琢磨。"跟上去再说。"她对着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要怕,你在荧幕上尽演夺人爱的坏女人,没理由下了荧幕就什么都不敢。"砰砰砰地冲出去,只见紧邻海滩的后院,有个简单的淋浴设备,想来是方便他在海中游完泳清洗之用。此时他工站在哗哗声响的莲蓬头下冲水,被褪去的上衣则是随手丢在一旁。落日的霞光在他顾挺的健躯上照出阴影,那块块分明的精壮肌键,恍若美术课素描用的石膏像,他闭目昂首任水自流的悠闲模样,令人心荡神驰到无法移开视线,并忍不住惊叹,这世上怎会有如许十全十美的杰作?水声乍止,他宛如一只刚从河里涉出的云豹,清清洒洒甩着头上的水,一颗接一颗的水珠瞬成自由落体往四处飞溅,他拾起挂在海滩椅上的大毛巾,轻松自若地擦着湿发走来。天哪,"出水芙蓉"是不是就像他现在这样?他打着赤膊、垂着水滴的慵懒貌,性感可口得叫人猛吞唾液,剪短的头发使他细致白净的绝俗五官无处遁藏,他漂亮俊美得令她不知所措,莫怪女人在他跟前都会变成花痴。"嗯?"他总算注意到她了,疑窦的斜睨似乎在问:你还没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