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浍带着一箱子金银到了大堂中,而后便让所有的随从全部下去,自己在这里等待着大明朝最受皇帝宠幸的徐有贞。
过了一会儿,换上官服的徐有贞从后面走了出来。
一直站在箱子旁边的韩明浍看到徐有贞后,赶忙迎了上去。
“您就是徐都御史吧。果然是一副上人之相。”韩明浍满脸堆笑着说道。
虽然韩明浍在朝鲜现在可以说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那个地方是朝鲜,在大明来说,他就有些不够看了,而韩明浍也能很快的掌握住自己的定位。
徐有贞听到韩明浍的话后,先是打量了一番韩明浍,身材干瘦,山羊胡子,最让徐有贞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充满了狡猾的神采,跟自己的眼睛也很像,而后又看到了他脚下的箱子,心中一动,难道那箱子里面都是金银,随后徐有贞收拢心情,一脸平静的说道:“请坐。”
韩明浍憨憨的笑了两声,走到椅子旁:“徐都御史,您先入座。”
徐有贞也毫不客气,缓缓坐下,甩了甩衣袖,而看到徐有贞坐在主位后,这韩明浍才坐下去身去。
徐有贞脸色平常的问道:“本官还不知道你的名讳,亦是不知你所来何事啊。”
韩明浍堆着笑容:“下官乃是朝鲜首阳大君所委派的奏闻使节韩明浍,初来京师,便想着先来拜访一下徐都御史。”
“本官有两个疑问,一你为何是首阳大君委派的奏闻使,却决口不提你们朝鲜的王,二,来到京师为何不去拜访礼部,递交国书,反而先来到了本官这里,就算你是想要拜访朝中权贵,那成国公府,于太保,泰宁候府,这里面哪个人不比我徐某人有权势……”
韩明浍轻笑一声:“徐都御史,国主年幼,不得不将国事托付于首阳大君,正如,大明将国事托付给内阁于首辅之身一样。”
本来脸色平常的徐有贞听完韩明浍的话后,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之极。
“你在胡说什么,怎能拿你家国主与我天朝陛下相提并论,又拿你们什么首阳大君与我们的于太保相提并论,端是无理之极。”徐有贞狠声呵斥道。
看着徐有贞立马变了脸,韩明浍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赶忙说道:“下官说错了话,还望徐都御史饶恕,还望徐都御史不要生气。”
得罪了这个小人,可比得罪于谦后果还要严重啊。
徐有贞确实生气了,自家天子年幼英武,岂能与蛮夷相比,至于于谦与首阳大君相比这件事情,徐有贞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将于太保带上也是为了押韵。
不过徐有贞有些好奇,这韩明浍找自己到底图谋什么事情,当下只能强忍着怒火,脸色渐渐恢复如常。
“那你为何来寻本官。”
“那还不是因为上国皇帝陛下器重徐都御史吗,这,我在朝鲜都有过耳闻。”徐有贞刚刚生气,确实吓住了韩明浍,说起话来也开始谨慎起来。
徐有贞听完心中一动,难道自己在朝鲜都那么有名吗?
再一细想,这怎么可能。
而后看向胡扯的韩明浍,心中多是瞧不起,但他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缓声说道:“那奏闻使节来找本官有何事。”
“天朝大军围剿女真人已有数月,现在大事已成,为何迟迟不见退军,反而,反而在我们朝鲜的国土之上修建堡垒,城墙,首阳大君听闻之后,派遣使者过去,也遭到驱逐,故才派我到大明前来递交国事。”
听到是辽东一事后,徐有贞心中立马来了精神。
“你说辽东我大明王者之师侵占了你们的国土。”
“是。”
听到韩明浍的话后,徐有贞立马明白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