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从没有一个人敢于拥抱她结下的寒冰,更没有人能把已经冰洁的人化开。在青训营里,人人都怕她,因为她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迄今为止,已有两个无辜的队友因为她一时的情绪波动而结成了万年寒冰。
而眼前的这个人……
那天也看见了眼前出奇靓丽的冰美人,这令得他对着余斓上下其手的同时,眼睛却无法离开冰美人。
乖乖!花多少整容费才能整出这付模样呀?
他一边继续在余斓头上、脸上、身上乱摸,一边用自认为最富魅力的笑容透过余斓的肩头打招呼。
“嗨,你好。”
“……你好。”冰美人迷迷糊糊地应声。
“你冷不冷?要不要抱抱?”
“……你想抱我?”自己的丈夫浑身长着那么厚的膘,接近自己时都得小心翼翼的,这个年轻人敢于拥抱自己?冰美人更加迷惘了。
“啪啪!”王森手里拿着那本八卦杂志,踮着脚在那天脑后勺上拍了两下。
“这是贝贝让打的。”王森怯生生地解释,“她说你泡她妈,早知道就不帮忙传话救你了。”
“妈?谁是谁的妈?”
王森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天断然道,“除了都是女的,她们俩有哪点长得像啊?除非是后妈。”
“这孩子长得随她爸。”冰美人解释道。
“她爸?哦对了,她还有爸爸。哪个是她爸爸?”
王森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装糊涂了?那个不就是嘛。”
“那个?!”那天看了看还在滚动接近中的不倒翁,想起了先前和不倒翁的那番对话,“嗯,怪不得我看这孩子眼熟呢,原来是老不的女儿。对嘛,他们俩才是两父女。”
余斓体内的冰渐渐融化,闻慧宜赶紧给了她一鞭。可这些那天全没在意,仍在余斓身上东摸西摸。余斓心知是那天救了自己,也不好发火,用比冰更冷的口气问道:“你摸够了没有?”
那天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余斓,小声嘟哝道:“哪能够呢?我这才摸出些味儿来,刚才都冻得**的,要不我早流鼻血了。”
闻慧宜和王森架走了余斓,那天继续剖析道:“我明白了,这个胖小妞跟你没什么大关系。她是你娘家干亲六姨大姑妈家的三丫头!”
“贝贝是我亲生的……”
“亲生的?”那天再次回头看了看小胖妞,然后直翻白眼。(先前设定的整容费呈几何级数上扬,已超出了某那有生以来对于数字的理解范畴。)
他的眼睛溜到不倒翁身上,面部表情急剧变化。先是义愤填膺,而后悲从中来。满怀深情地张开双臂迎向冰美人:“哎呀,你受苦了。来,抱抱!”
没人能理解他的逻辑,连冰美人也糊里糊涂地踏前两步,似yu投入那天的怀抱。可就在这时候,那天忽然打了个冷颤。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再一看,体表的油已凝结成一层厚厚的白霜。5分钟到了。
神功的效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有体表那层白乎乎的油壳防御,也挡不住心神恍惚的冰美人步步靠近所释放的巨量寒气。那天的鼻子在一瞬间经历了流鼻涕——鼻涕冻住——鼻塞的过程。嘴里闷声闷气地傻笑着“呵呵,抱抱,呵呵”,脚底下却不住地往后蹭。
那叫一个冷啊!尤其是双臂恨不能立刻紧抱在自己胸前,却还得装模作样地大张着。
你你你你跑什么跑?这么滑的冰地上你怎么不摔跤呢?四肢都冷彻了,我退也退不快呀!那天周围因热油流淌化开了的地面再次冰洁,空气冷得局部飘起了鹅毛大雪。师傅说女人像老虎,雪地里的更糟,那都是饿慌了的白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