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有恃无恐,她知道樗萤不是讲真的,果然翌日傍晚,她去樗萤房间一叫,樗萤就跟着她走了出来。
麻雀在樗萤肩头跳来跳去,它早养好了伤,一直不肯飞走,樗萤把它带上,边走边问硝子要去干什么。
她才洗了澡,头发还透着润润的湿气,暑气渐消,晚风一吹,身上温馨的沐浴乳味道就柔柔飘散。
“记不记得你说过帮你治好麻雀,什么都答应我?”硝子问。
“当然。”樗萤道。
“今晚有流星雨,我们到顶楼去看。”硝子道,“我还要做一件好玩的事,你帮我保密。”
樗萤顿时竖起耳朵:“什么什么?”
她们两个爬楼梯上了教学楼的顶楼,硝子早早地在地上铺了一大块干净的布。
她没有马上坐下,去角落的废弃桌椅堆里翻找,居然翻出一瓶酒。
不是啤酒,就是正经的酒,喝了会醉的那种。
樗萤很惊讶:“怎么弄来的?”
她知道在这里,她们这个年纪是不能买酒,更不能喝酒。
“不准做的事情多了,太死板会活得没意思。”硝子用力拧开瓶盖,坐到樗萤身边,“我现在就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
她坐到樗萤身边,倒了一瓶盖酒出来,低头闻闻,对樗萤道:“楼梯间有被子,如果我醉倒了,你给我把被子盖上再回去睡觉。”
“你怎么不让我把你搬回去?”樗萤问。
硝子斜乜她一眼:“你说呢?”
樗萤很有自知之明地不说话了,缩起双腿抱着膝盖,好奇地看硝子喝了一瓶盖酒下去。
硝子面无表情,“啧”了一下。
“怎么样?”樗萤问。
“不过如此。”硝子道。
她仰头对瓶吹了一口。
樗萤连忙道:“不要喝那么多!”
两口酒喝下去之后,两个人静静地等待硝子的醉意发作,但等了很久,硝子还是没事人一样。
“还敢号称第一次喝酒的人喝两口就会醉。”硝子道,“虚有其名。”
樗萤看硝子喝酒跟喝水一样轻松自如,起了一点求知的心。
她也没有喝过酒。已经活不到所谓的“最佳饮酒年龄”,那就无所谓在什么时间里尝试。
世间新奇玩意儿多的是,未必每个都能试试,但酒就摆在眼前,不尝一口味道,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遗憾。
“我也要喝。”樗萤道。
硝子看着她:“确定哦?”
“确定。”
硝子不说二话,倒了一瓶盖给她。
樗萤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麻雀也跳过来看,看见她皱起脸,露出一种不喜欢的表情。
“好难闻。”樗萤道。
她闭上眼,把酒喝了进去,随即捂着嘴痛苦地找手帕,不小心咽了一些下去,但大半的酒还是被她吐在手帕上。
“好难喝!”樗萤咳嗽着道。
“是吗?我觉得不错,就是这个酒没什么威力。”硝子道。
旁边突然响起五条悟的声音:“好啊,你们两个偷跑到这里来做坏事。”
硝子抬头,看见不请自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对好基友的眼睛,硝子道:“现在是女生的私话时间,想要加入先去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