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货车超载超限治理、一个是家属院菜园种植、一个是厨师们刀光剑影、一个是网络舆情,今天可够热闹的,想到这里,丰伟不觉得冷笑了一下。
肚子这会也不饿了,也可能饿过劲了。
他坐在凳子上,稍微长出了一口气,静静的想点事,难得的这会肃静。他微睁二目,想着刚才发生的这几件事,其实还有一件事,他也一直在惦记着,就是头盔的问题,那天早晨在外面晨练时遇到的那个事故让他记忆犹新,也记住了头盔的作用。不过现在目前的工作比较多,比较杂,他要认真梳理一下,然后逐步的实施他的治理计划。
正想着的时候,听的外面有脚步的声音,逐渐的响声越来越大,看来来人穿的是皮鞋,否则没有这么重的声音。转眼声音来到门前,停下了,接着传来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咚,队长在吗?”
“在,进来吧。”丰伟答应了一声。
“队长,我是苏建明,三中队的。”、
“知道,知道,明哥,你比我大十几几岁呢,你是大队的艺术顾问啊。最近参加什么比赛没有?”
“没有,一直在练,这个不能停,要天天练才行,熟能生巧。”
“恩,说的是,艺术我是外行,我也不懂,不过做什么事都得认真,勤奋,倒是真的。快进来,坐。”丰伟热情的打招呼。“最近工作怎么样?中队上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新鲜事没有,我有个事要给您汇报一下。”苏建明说。
“什么事?”丰伟一脸迷惑。
“前天在家写了几幅字,感觉很好,内容也适合您,我就裱了一下,给您打过来了,您看看,要是行,就就给您挂在墙上,也有适合在家挂的,看内容。”
丰伟一听,很高兴的样子。“虽然是门外汉,可是也喜欢书法啊,好的字让人赏心悦目。”丰伟说着,打开一幅裱好的书法,内容是毛泽东同志的《沁园春·雪》,这也是被写的最广泛的一首诗。丰伟很是喜欢,表示其他的东西他不要,但字是要的。
苏建民也很高兴。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年纪大了,做任何事情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对了,上次做的手术恢复如何?可要千万注意啊。”丰伟问他病情。
因为苏建民去年做了肺部手术,今年又做了一次,连接两次的大手术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厉害的,所以,他最近在家休息。
“没什么,队长,恢复的很好,找的医院和大夫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我也是个‘大不论’,没有思想压力,心情好,所以恢复的也好。”
“那就好啊,听近民说,最近市里和省里还有征集作品通知,你可得好好准备下,为大队争光。”
“没问题,书法上的事,我努力就是了。另外,队长,我这里还有一副字是,适合挂在家里的,你回家的时候带上。我给电工打电话,让他有空过来给您把这幅字挂上。挂在您屋里,我也跟着沾光。”
“有什么光可沾的啊?我是要啥没啥。”
“可不是这样说的,队长,你想啊,你见的人对我们来说起码都是大人物,人家在你这里抬头一看,问你谁写的字啊,你肯定说是我,我不就出名了。这不是沾光是什么啊?”
“好,你说的也很道理,我听你的。”说着,丰伟笑起来。“你给我东西,我也不能让你空着回去,礼尚往来嘛。”说着,丰伟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橱柜跟前,打开门,拿出一件东西,是一个盒子,很精致,古朴,枣红色的,上面系着一根红布条,很喜庆的样子。
“知道这是什么嘛?”丰伟很神秘的问道。
苏建明当然不知道,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的。”苏建民笑着说。
“你确实不知道,不过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丰伟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红布条,“你猜是什么?”
“我猜,我猜到了,肯定是我喜欢的东西。要不你也不送我。”
“有眼力,猜的好,就是你喜欢的东西。”
说着,盒子盖已经被打开,四件东西赫然眼前:笔墨纸砚。
“怎么样,喜欢吧?我猜你喜欢,因为这是你们艺术人的共性,我是个大老粗,留着也没用,不如给你让它发挥它自己的作用。再说,我也不懂,好坏不分,在我这,纯属浪费。”
马建民喜欢的紧,拿起笔看看,又拿起砚台瞅瞅。
“多谢队长,很好的东西,以后有好东西,可要给我留着。”
看俩人一点都不像领导和下属的关系,都笑嘻嘻的,其实丰伟就是喜欢这样关系,不能把领导和下属搞的像老鼠见猫似得,那样没劲。
说了几句,马建民抱着这盒子就走了,临走还嘱咐以后有好东西,可要想着他。丰伟笑着答应。
看着苏建民走了,丰伟一看时间已指向十一点半,马上下班吃饭了。这会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
还有半小时,看着旁边的字,他想到了苏建民,这是一个有思想的老同志,不过他不是民警,是大队的工作人员,但比陈俊才、黄东身份要好,五险一金都给交着呢,照样可以退休。
在交警这个系统,很多人都不知道,尤其老百姓不知道,其实里面的人也是三六九等,单说身份就有很多,最好的就是公务员身份的警察,其次是事业编制的警察,然后是像苏建民这样身份的,最后才是陈俊才这样身份的,工资待遇差别很大,甚至相差十倍。
苏建民几乎是干了快一辈子交警工作了,但始终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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