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漂亮的长手指托她下巴,低头去亲。少年人不懂收敛,体热和力度都是极致,盛凌薇在他口舌之间酥到后脊梁,下唇被他轻轻舔咬着,含混地说:
&ldo;你从哪儿学来的?用舌头……&rdo;
他脱开嘴唇,又在她面颊响亮地吻了两下,依稀是意气风发的少年:&ldo;我在这方面一向无师自通。&rdo;
紧接着,又慢慢往下,挪到唇心。
唇齿缠绵声里,唐劲就在门外听。
透过教室门上一方窄窗,他用手机拍下许多画面。
隔天唐劲跟着学校戏剧社到北京四中交流演出,意外偶遇了时任舞台双语主持的沈恩知。那会儿唐劲还不知道叶恩弥有个孪生兄弟,只当这是他本人戴平光眼镜的扮相,于是在后台一处没人的地方,抬手揽上沈恩知的肩,一脸坏笑:
&ldo;我说,你和盛凌薇,是不是……&rdo;
对方忽然凝目看过来,淡淡问:
&ldo;你有什么证据?&rdo;
唐劲那时没留意,他咬字非常规整,嗓音也比叶恩弥要更透亮、柔润一点。
唐劲还闻到一种气味,不甜不苦、近乎无嗅的洁净气味,应该来自这个人的身上。
他没多言,打开手机展示出照片。
&ldo;说个价吧。&rdo;沈恩知看过便说。
唐劲本意就是想以此讹点钱花,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议。他将信将疑报了个极高数额,给自己留点讲价余地。
沈恩知唇角忽然微扬起极小的弧度:&ldo;我给你十倍。&rdo;
唐劲那时没敢相信,觉得自己遭人捉弄,一时气恼地呛声:&ldo;叶恩弥,我警告你别逗我玩儿……&rdo;
对面的人却一径从容优雅的姿态:&ldo;等下活动结束,我带你去拿现金。&rdo;
&ldo;忘了问,怎么称呼?&rdo;他镜片后双眼平和,并不受挑衅,似是永远无悲无喜,&ldo;我是沈恩知。&rdo;
--
仪式结束,还有后半场酒会。盛凌薇手里握着捧花,沈恩知弯腰帮她轻掸裙尾沾染的砂尘。
叶澜就在这时找过来:&ldo;薇薇。现在方便么?&rdo;
她摇摇欲坠的神态过于明显,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沈恩知留意到一丝不同寻常,他站起身,唤一声:&ldo;妈妈。&rdo;
叶澜只是哑着嗓子说:&ldo;小知,我想和薇薇单独谈谈。&rdo;
盛凌薇虽然不明就里,还是按了按沈恩知的手背:&ldo;恩知哥,你去安排一下酒会吧,客人多,小鹿应付不过来。我等会儿过去找你。&rdo;
&ldo;好。&rdo;沈恩知临走之前,轻轻吻了她的脸。在她手上紧握一下,指关节触到戒指,不由发起淡薄而真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