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承专门留了几天的中型包间给他们,自己除了在楼下迎来送往,也会提着酒上来。有时是珍藏的红酒,陈酿烧白,或者几打啤酒。
见面次数多了,贺思承自觉和两人熟络起来,恢复以往玩玩闹闹的模样,对着她手指上明晃晃的钻戒打趣,在桌沿连着敲开五瓶科罗娜,笑嘻嘻说几克拉就要喝几瓶。
沈恩知也不扫兴,只说她胃不好,自己替她挡。
沈恩知的酒量深不可测。这几天和贺思承胡饮下来,盛凌薇还没见他醉过。
回到公寓,他怕酒精刺激到她的胃,喝了果汁和清水才来吻她。
眼底和呼吸之间仍有醉气,他用力地往下亲,把她抱得好紧。
连续几天腻在一起,最多亲密到唇面擦碰的地步,仿佛重温一次单纯青涩的初恋。肢体保持了距离,两颗心却渐渐在走近。是以沈恩知回国之后,盛凌薇重新投入工作,每天都拉着他远程通话,有时方便就打去视频。
盛凌薇总是讲许多话,描述生活工作中每一处角落,而他安静专注地听。
沈恩知一般不会主动打扰她,每日等着她结束工作后的来电。有一天盛凌薇正在装扮,忽然接到他的视频邀请。她心下未免奇怪,暂时请退了化妆师和助理,接起来问:
&ldo;国内现在不是午夜么?怎么还不睡。&rdo;
沈恩知见她素净着一张脸,不知想到了什么,指尖迷失地触在屏幕上,眼神也稀少地敞露一丝惘然:&ldo;突然醒了。薇薇,你要嫁给我了……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不是在做梦。&rdo;
盛凌薇笑了,轻轻说:&ldo;你不是在做梦。&rdo;
他也跟着笑:&ldo;那么要谢谢你。你不知道那天在海边给你套上戒指,我觉得有多幸运。&rdo;
盛凌薇&ldo;嗯&rdo;了一声,心头热得像在阳光里晒过一个又一个午后,软着声气说:&ldo;下个月我就回去了。在北京等我?&rdo;
沈恩知颔首:&ldo;嗯,等你。多久都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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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时装周落幕之际,苏蜜约她共进晚餐。见盛凌薇在桌台前落座,一触眼就是戒指上火彩耀目的钻石。
苏蜜问:&ldo;多大?三克拉?&rdo;
&ldo;五克拉。&rdo;
&ldo;这牌子的五克拉……听说你家那位很会赚钱,果然是真的。你知道玛琳么?那个西班牙摄影师,她儿子投资了一个欧洲的电竞俱乐部。我还是从玛琳那里听说你未婚夫的。&rdo;
盛凌薇听到后来,才发觉苏蜜是指叶恩弥。
她手指在洁白平整的桌布上轻敲两下:&ldo;他赚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苏蜜,我又不缺钱。他的事业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已经走到顶了。&rdo;